“道长,来喝点水,喝点水。”
待这帮子大爷走后,老掌柜才敢喘上几口大气。
江铭被大要的动静吵醒,有些睡眼惺忪的出了房间,这时候,游侠儿也刚好推开了房门。
堂堂一县总捕头,如果有个闪失,家中的娇妻美妾,金银珠宝,还他娘的不晓得要便宜哪一个乌龟王八蛋。
而邢捕甲等人则是呼啦啦的离开,先回了县衙复命。
真是老寺人逛北里,奇了!
邢捕头带着几十个提刀捕快,一股脑儿的冲了出来。
邢捕头瞧着空荡荡的红漆木盘,嘿嘿笑了笑。
掌柜的一愣,转而松了一口气。
待二人收了银子后,邢捕头又笑眯眯地聘请他们前去府衙赴宴,却被江铭给直言回绝。
说罢,向后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个差役小跑上前,双手拖着个红漆木盘,其上用红布蒙着。
街道上行人稀稠密疏,已没了白日里的繁华。
仓猝行来了一群提刀拿剑的捕快,打头是个骑在驴子上的焦黄面皮,相貌周正的羽士。
羽士展颜笑着道。
二人连袂而出,刚到了堆栈前,劈面便见到几十个差役披红挂彩,在好事的百姓簇拥下,向堆栈行来。
司空惊鸿冷冽的脸上,有一刹时的惊诧,他之所之前去斩杀妖魔邪祟,不过是任侠之气使然,并未想过过后有甚么报答。
可妖魔倒是诡异难测,头被斩掉还能飞起伤人,身上那些恶心的血藤更是好像仿佛钢鞭浅显。
邢捕头惊诧。
游侠儿冷冽的面孔上,嘴角扬起,表示一抹笑意。
邢捕头嘴角一抽,伸手接过木盘递了过去:“道长如果不收下这些银两,转头县尊定会责怪邢某,还请道长千万不要回绝。”
山羊胡子的掌柜满脸堆笑着迎了过去,同时悄摸摸的向邢捕头手心去塞银子。
司空惊鸿默不出声,但见拇指微动,宝剑已显出几寸的锋芒。
天光昏黄。
江铭:“…………”。
那差役将略小一些的木盘递到游侠儿跟前。
不料,邢捕头倒是眸子一瞪,拍开掌柜伸开的手,喝道:“速去筹办两间上房。”
邢捕头非常难堪,也没有再牵强,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领着一群差役,呼啦啦走了。
“黄泥村一案,全赖道长与司空少侠脱手才气肃除那为祸乡野的妖邪,以是县尊大人一大早儿便命邢某来此,特地感谢道长与少侠的大力援手。”
悦来堆栈。
游侠儿眉头微皱,踌躇一瞬,点了点头,说道:“道长,早…安。”
扛着门板,正筹办关门的小二被人推搡到了一旁。
他还另有要事去做,可没工夫陪官老爷吃酒。
一些百姓见到这般架式,纷繁让开了路途,低声交耳,猜想是不是哪个处所又呈现甚么大案子了。
“嗨,晨安!”
只怕世人还没围上去,就被这些血藤勒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
邢捕头到了江铭跟前停下,摆了摆手,身后一众衙役熄了锣鼓,停了唢呐,只是脸上尽带着讨巧的笑容。
河阳郡的千万百姓还在水深炽热当中,固然这点银子只是杯水车薪,不过如果换成粮食,也能救下一些人。
江铭闻言,面上有些挣扎之色,过了一会,才长叹一声,挥袖拂过木板。
“道长乃世外之人,可行走在这腌攒世道,却也少不得一些个黄白之物,县尊大人从库银里拨了些银子,还请道长务必收下。”
说着从怀里取出了锭银子,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
邢捕头较着也晓得这些,心中恨的倒是这些部下竟敢将他丢下,单独逃窜。
“没空!”
这时候,江铭与司空惊鸿二人从外走入,与邢捕头客气一番后,便随小二去了楼上客房。
街道上传来一阵锣鼓喧天,二三十个差役笑逐颜开,敲锣打鼓,引得路上行人百姓纷繁安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