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音亦步亦趋地跟在慕烟华身后,低垂着头眉间轻拢,似是碰到了甚么难明之事。
“啪!”
借刀杀人的企图太较着。慕烟华心底嘲笑,现下要担忧的是,背后盯着徐妙音的那位到底另有没有后招。倘若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筹算双管齐下亲身脱手,以她现在的气力,怕是要有费事了。
踩碎了林楠一双臂骨,紧接着是两条腿骨,竟是一点一点将林楠身上骨头踩得粉碎,口中不断道,“我承诺了那朋友好生照顾你,然我儿血仇不成不报!你放心,我定当遵循信誉,毫不会要你以命抵命……”
“我从未分开过神水宫,不晓得要往那边,左师兄说他外出历练时去过,在那边能够买到很多成心机的玩意儿。我想着归正没地儿去,先畴昔看看又如何,谁晓得――”
“林楠啊林楠,你身上的真气颠簸,觉得我会看不出?如果其别人脱手,为何要煞费苦心粉碎伤口,做出一副被妖兽抓伤的模样?独一的解释便是凶手怕我看出甚么来,这才不辞辛苦多方粉饰。可惜他做梦都想不到,我会那么快发明阿睿离家外出――方才林中遇着你,你说是看到阿睿进了迷踪岭,怕他出事便跟来看看。”
徐妙音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明显我甚么都比他强!天赋比他高,感悟秘技比他快,修为强他一大截,为何您更对劲他!今后还想将林家传给他!我才是林家宗子嫡孙!要我如何心折?我不平!哈哈哈!现在好了,他终究死了,再没有人会与我相争!”
“信你?我是想信你!”
林楠合上眼睛,紧紧抿着唇:“您都给我科罪了,我另有何好说?我这条命本是您给的,您要取走为小弟报仇,固然来便是!”
林楠惨痛的哭嚎、那中年男人状如梦话的低喃,垂垂的都听不见了。
“冰为水之变异属性,难说那门秘技会不会有后续窜改,残留寒冰属性真气。”
一个十二三岁、涉世未深又伶仃出行的女孩儿,穿着富丽脱手豪阔,在鱼龙稠浊的坊市里,本就是明晃晃的目标地点,更何况还靠近百花谷这个淫窝。
慕烟华不会仰仗幸运转事,徐素颜的身分临时不必考虑。
“他提示我,母亲予我的玉牌上留有印记,倘若我一向带着它,母亲很快就会找到我。”
那中年男人神采庞大,眸底深处透着令民气酸的悲怆,手腕一转捏住林楠后颈,将他的脑袋狠狠往下按去。
“不、不是的!父……亲你信我!”林楠脸被埋住,语声有辛闷断续,“寒冰真气……说不定击杀小弟之人,恰好也会寒冰属性秘技!您……听我解释!”
做贼心虚,多说多错,本来就出了岔子的打算,马脚可谓越来越多。
“开口!你有何资格做我儿兄长!”那中年男人怒喝了一声,反手一掌拍在林楠身上,“畜牲!当年如何没有直接掐死你!”
“当年我一老友遭仇家追杀,搏命护着你逃出,临终将你拜托于我。多年来我对你视若亲生,除了不能予你家主之位,其他跟着阿睿别无二致。不想你狼子野心,暗害我儿性命,却叫我如何与你善罢甘休?”
“你不平?”那中年男人一步一步向林楠靠近,在他身侧立足,一脚踩在他丹田之上,“我来奉告你启事。你本不是我林家人,如何能担当林家?”
林楠张口吐出一蓬血雨,身子在半空翻了好几圈,后背重重着地,向后滑行了十余步,堪堪愣住。
那中年男人修为不过炼气境大美满,便可稳坐林家之主的位子,可想那林家定然只是个小权势。
那中年男人面沉如水,安静得不成思议,竟端的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好!我便听听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