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立感暖和,真想一向住在蓬莱,与师兄们一起。
“莲圳给了我们一床被子。”说话之时,天命倒头就睡,明显已经不想与我再多说半句。
哈腰去捡,手指触碰铁球之时,顿时被紧紧吸入铁球,紧接着,两条黑绳从铁球中冲出,如同黑蛇缠上我的右臂,敏捷上爬。
只觉未睡多久,便被一声雷鸣般的吼声唤醒:“元宝!你给老子起来!”
“那……”正想诘问神斧之纹,他已拂袖回身:“莲圳来了,不说了!”说罢,他吃紧逃离,背影升起腾腾的气恼之气。
我顿时脸红难堪。
他仍然低脸,脸又红了一分:“看到公子如何唤醒……”
莲圳师兄踏月色而来,已经走近,手中抱有一床被褥。他见我坐于云台,朝我奔来,扬起光辉浅笑:“师弟,我给你送被子来了。”
小剑说过,他用剑和顺,那把剑,也必定光芒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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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他倒是果然好了些,安然看我,还对我扬起一个勉勉强强的浅笑。我放心点头,面对他而睡。小剑会不会觉得我被欺负了而不高兴?固然那是不测,如果我看到,也会内心别扭古怪吧。
小剑仍然静躺床榻,还是我分开的姿式,微微伸直,双手向上曲折,放落脸庞,发辫延颈项而落,躺在洁白床单之上,蜿蜿蜒蜒,如墨笔轻柔而画的涓涓细流。
我呆呆看落,是一个玄色铁球。一个铁球?如何绑?
“看到甚么?”
他不说,传来低低鼾声。
莲圳师兄真奇特。从云台到竹屋,不过十步,又非十里,还要目送我归,有何不放心?不过他此人向来对人热忱,心肠也好。
莫说他,现在我也想将脸藏入被下,稍作平静,咬唇指责:“那是不测,一向被露华拉住,俄然发断,我天然向前。但是,这事你有何好纠结的?”
呵,莲圳师兄又来了?
“别装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你未睡,你不说我睡不着。你是我朋友,也是家人,如果别人,彻夜不眠都与我无关。”
他不睬我。我躺落小剑身边。被子再大,也没法盖及周边,靠近小剑而睡,目视他甜睡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