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我将他手臂越握越紧,咬牙,甩脱,回身,冷语:“好,那你走,你自在了,从今不必再跟我。”
“蜜斯谨慎。”小剑俄然将我拽离聚团的妖气,扭转之间,他环住我的腰身,将我拉入他怀中,后脑被他轻按,将我按压在他胸膛之上,掩住我的口鼻,“妖气有害。”他慎重提示。
爹爹体胖,开门后靠在门边只剩急喘,娘仓促入内,为我推开阁房房门,和房内窗户。
“蜜斯不要!”吃紧的话语从身后而来,阳光将他的身影洒落在我身边,我看到了他朝我伸出的右手。
“你,你到底是甚么?”我情急而语,他莫非不知我对他的忧心?我已经完整没法猜出他的身份。开初当他精怪,但蓬莱结界精怪底子没法进入,若说他是仙,即便仙吸了妖气,也需在体内炼化净化。而他吸后,不见他调息,也无有其他行动,好像只是如常吸了氛围,他到底是甚么?
来不及多想,扶起拓拔宇珪随爹娘仓促入内,内里的侍卫将院门扼守。家仆也惶恐退至一边,为我们让路。
小剑眨眨眼,低下头,身上还背着我的承担,他欲回身:“蜜斯,我去放你的施礼。”
“呵……”他放心而笑,松开我手之时,右手有力跌落,完整堕入昏倒,手心已经微微泛青。
“小剑,你在做甚么?!”我立即推开他,忧急看他,既然有害,为何他要吸除?
“蜜斯……”身后是他哽咽痛苦之声,我闭眸感喟:“小剑,既然迟早别离,不如早些了断,还你自在身,你在我家功德已经美满,不该再阻你修行……”
他紧握我手:“宝妹……呼……当年的事……呼……”
望出窗外,她推着爹爹敏捷拜别。他们怎能放心我与拓拔宇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不该担忧他们皇上的伤吗?
“蜜斯!”他俄然从我身后将我紧紧拥抱,几近撞上我身,我往前趔趄一步,有力的双臂深深嵌入我腰身,他的额头抵落我的发髻,诚心的话音也随之而来:“请不要抛弃小剑……不要……”
“娘出去了,宝宝。你要好好照顾皇上啊。”娘的语气分外奇特,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含混。我看向她,她掩唇暗笑不止。一边几次转头看我。一边仓促拜别,娘是如何了?前次瞥见她如许的笑容,是在爹爹受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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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洗濯之时,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不必转头,也知是何人,还是用心给拓拔宇珪洗濯伤口。
“蜜斯。”小剑利落地递上药瓶,我顺手接过拔开,刹时满屋清爽流香,倒上伤口之时,却不是平常药粉,而是清澈乳液,缓缓滴入伤口之上,刹时渗入,瞬息之间,妖气散尽,青黑从身材各处缓缓消逝,化作黑气,从四肢百骸蒸腾而出。拓拔宇珪的面色垂垂规复常色,呼吸也逐步安稳,转危为安。
边走边交代:“小剑返来让他速速过来,至于皇上的人,让他们不要入内,全数院外等待。”
事不宜迟,直接扯开他后背被妖爪抓破的衣衫,“撕拉”一声,入目是四条抓痕,看来这蝙蝠妖曾在空中追捕,才抓伤了他的后背,没想到妖毒竟是如此短长!
我仍然不回身。双手环起,长长呼吸,淡淡而语:“小剑,你为何跟我?”他伸出的手臂缓缓垂落,垂脸静肃立于我的身后,“莫非,要跟我一辈子吗?他日我若嫁人,你随我前去像何模样?只传闻有陪嫁丫头,何曾见陪嫁保镳?他们不知你是精怪,只知你是与我年纪相称的少年郎,你让我的丈夫如何想?你让四周邻里如何看?当我元宝偷养男人吗?”
“慢!”我扯住他想逃脱的身形,“莫非连你是妖是仙还是神都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