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心下歉然,可现在真不是招惹费事的时候,以是狠下心,冷酷道:“你快逃吧。”
女子右手持剑,左手拿的是一条三尺红绸,抛到空中时,红绸蓦地暴涨为数十丈,无风主动,大有遮天蔽日的气势,她口中道:“我来挡下他的守势,你们尽管脱手。”
女子看了西阳一眼,然背工指来的方向道:“若能逃我就不会乞助二位了,追杀我的人虽有结丹修为,但已身负重伤,我们三人合力,一定就没有胜算,那秘境藏有灵宝仙笈,我能够包管值得你们舍命一搏。”
最惨的是那清丽女子,炼霞帔化成的光罩虽困住了打击之力,令白面青年受伤不轻,但她本身伤的更重,再难催动炼霞帔,身子被震得飞了出去。
白面青年见他们这副模样,点头道:“这就是不智了,以你们的修为不敷挡我顺手一击,劝你们走是我不肯平白增加殛毙罪孽,你们如果连这点眉眼凹凸都看不出来,此地可就是你们葬身之所了,别受人勾引,现在改主张还来得及,只要立个誓,不把方才所见所闻泄漏出去便能够走了。”
在这冒死的时候,公孙冲的狠劲儿被激起出来,不顾伤势强运灵力,再次催动金叉,西阳因受伤最轻,此时已经御剑急攻三次了,白面青年不敢在他身上破钞太多灵力,只是顺手弹开他的飞剑,眼睛一向盯着公孙冲。
此时来人已到身前,西阳凝神看去,见此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身水蓝衣裙,生的杏眼瑶鼻,长眉入鬓,非常清丽,通俗的明眸明灭着睿智与勇敢的光辉,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固然此时神采惨白,但仍不显涓滴慌乱之色。
公孙冲一怔间,西阳已从他手中夺过玉牌,扔还给那女子道:“抱愧,我兄弟对宝藏没兴趣,道友还是速速逃命吧。”他现在只想找到寻易,别的事情概不体贴。
西阳心知不妙,对公孙冲使了个眼神,然后拉起他缓慢而逃。
西阳对公孙冲传过神念叨:“看来他的确负伤在身,脱手必然要狠,别踌躇。”
西阳靠近公孙冲,传入迷念叨:“若势头不对,我用阵器带你逃脱,分袂我太远。”
公孙冲道:“别急,我已经看清此人修为与我相称,应当是借助神通或宝贝才飞翔这么快的。”
那女子紧随厥后,抛出那块红玉用灵力控驭着悬在二人头顶。
三人刚停下来,一道虹光已逼近,旋即到了面前,来人是个翩翩佳公子,不到三十岁的模样,面白如玉,齿白唇红,他神态安闲的看了西阳与公孙冲一眼,彬彬有礼的对二人笑了笑,然后对女子道:“师妹,我们自家的事何必拉上两位不相干的道友呢?”
白面青年见到红绸神采微变,退后几步道:“炼霞帔竟然也到了你手里。”
被震飞的女子在这时飞了返来,她那本来明如秋水的双眸已有了赤色,体味了公孙冲那把金叉的能力后,她不再利用炼霞帔,取出了一件如骨刺般的宝贝,那东西长如宝剑,曲曲弯弯。
女子缓缓道:“存亡关头,情非得已,我劝你们脱手时最好尽力以赴,不然谁都活不了。”
恰在此时西阳的飞剑刺了下来,若在平时,固然他的飞剑亦不凡品,但凭一个开融中期修士的修为底子连人家的护体神光都破不了,现在对方一来是本就有伤在身,二来是被金叉打的灵力不继,他的飞剑竟有了奇兵之效,不但穿透护体神光并且威势仍在,电光火石间,白面青年竭力弹出一道灵力,虽击退了飞剑,可也被震得退了两步。
当一道虹光缓慢而来时,公孙冲以神念对西阳收回警告道:“修为在我们之上,深夜疾奔必有告急之事,不宜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