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眉头一拧,沉声道:“永定侯,你是不是忘了,你府中的庶女还在我的手上…”
永定侯强挤出一抹笑容,上前躬身施礼:“郡主,内人鲁莽无知,获咎之处还望包涵。”
侍书惊呼一声:“怎会如许?她竟是侯夫人亲生,可瞧侯夫人本日那做派,哪有半分护着亲闺女的模样,生生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还佯装不熟谙,这也太狠了!”
永定侯夫人顿时神采煞白,身子晃了晃,她尖声叫道:“郡主,您不能如许!我真的是冤枉的呀,那女子满口胡言,您怎能还听信她的话,这如果去了京兆尹衙门,妾身这脸面可往哪儿搁,今后还如何在这都城安身。”
“谁说不是呢,那侯夫人向来放肆,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也遇着能治她的人了。虽说此次幸运脱身,可这名声总归是受损了。”
这时,人群外仓促赶来一名身着华服、神采焦心的中年男人,恰是永定侯。
“相府固然没有端庄女主子,但这府里另有我温锦,欺我相府者,辱我相府者,本郡主必千倍万倍报之!”
“我观那女子,后代宫暗淡,此生绝对不会遇喜,又如何会有身孕呢!”
永定侯也是一脸焦心,赶快上前讨情道:“郡主,内人向来怯懦怕事,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此中必然有曲解,还望郡主明察,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内人这一回吧,我永定侯府今后定当铭记郡主大恩,如有调派,绝无二话。“
温锦还将来得及细问,永定候夫人便神采镇静的跪在她的面前:“本日这事真的只是个曲解,我和阿谁妊妇是一点干系都没有。郡主可不要再像妾身一样,受蒙骗了。”
“依我看,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郡主再打我两巴掌,我也不与郡主计算。”
温锦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那被小厮押着、瑟瑟颤栗的假妊妇,寒声道:“说吧,背后教唆你的究竟是谁?如果诚恳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敢嘴硬,京兆尹的大牢可不是茹素的。”
“若妾身真的前去京兆尹衙门,今后阖家长幼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永定侯跟着温锦的目光看向那名女子,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不断地抬手去擦拭。
温锦眉头微皱,面色清冷地看向永定候夫人:“既然王爷为你讨情,我就放过你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
说罢,温锦一甩衣袖,表示身边小厮押着那假妊妇,就要带着永定侯夫人往京兆尹衙门去。
永定侯一听这话,赶快摆手:“郡主曲解了,本侯绝无此意,只是内人实在冤枉,这一去衙门,怕是要遭很多罪。”
他一起扒开人群,见自家夫人满脸惊怒与委曲,又瞥见温锦那冷凝如霜的面庞,内心“格登”一下,暗叫不好。
温锦微微皱眉,冷声道:“那照侯爷的意义,我相府被这般屈辱争光,就该吃了这哑巴亏不成?本日这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夫人,还是莫要再迟延了,走吧。”
女子“扑通”一声跪地,涕泪横飞:“郡主饶命!是候夫人,是候夫人要求我如此做的。”
“庶女吗?倒也不尽然。我只是称呼她为庶女罢了。”
“还请候爷看好自家后代,让他们学会循分守己,不要肖想不属于本身的东西。”
“求您看在妾身并未铸成大错的份上,还请郡主法外容情,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永定侯夫人咬着下唇,满心不甘,却也不敢再冒昧,憋屈地屈膝施礼:“郡主,是妾身被猪油蒙了心,求郡主高抬贵手。”
无热烈可看的百姓,垂垂四散而去,街头巷尾间,世人边走边三五成群地群情。
“另有那庶女,听郡主这意义,背后怕是另有很多事儿,永定侯府的肮脏事儿啊,保不准哪天又得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