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院子里,便瞧见温锦和一名陌生男人仓促赶来。
温锦的鼻子撞到他坚固的胸膛之上,鼻尖一阵酸涩。
“不成能,这毫不成能。我清楚才见过她,她还对我浅笑,与我撒娇,怎会……怎会早已不在人间。”
徐长卿见状,眼疾手快,赶快伸手去拉她。因为惯性,温锦被带入他的怀中。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徐长卿身上,高低打量,眼中透着几分核阅。
温锦摆了摆手,孔殷问道:“四公子可在?我有急事需寻他。”
“四哥,你莫要自欺欺人了。阿若姐姐落水身亡那日,还是你亲身下河将她的尸身拖登陆的。”
他的眼中似有不甘,又有深深的绝望,仰天嘶吼道:“阿若……阿若……”而后便晕了畴昔。
门房探出脑袋,瞧见是温锦,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尽是欣喜,赶快施礼道:“蜜斯,您可算返来了,府里这些日子正因您而焦心万分。”
徐长卿在一旁紧紧盯着,手中掐着法诀,随时筹办脱手互助,以防那妖气俄然反攻,伤害到温锦和温逸飞。
终究,影象如潮流般回归。温逸飞满脸哀思,泪水恍惚了双眼,身材有力地瘫倒在地上。
温逸飞望着阿若拜别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心中尽是对下次相见的等候。正发楞间,忽闻内里传来一阵孔殷的脚步声。
温锦眉头一皱,赶快禁止他,说道:“四哥,你莫不是魔怔了?阿若姐姐早在三年前的夏天就已过世了呀。”
“莫不是阿若落下了甚么东西,又折返返来了?”温逸飞带着满心迷惑,朝着屋外走去。
阿若仿佛发觉到伤害垂垂逼近,她缓缓从温逸飞的怀里摆脱出来,理了理额前的秀发,柔声说道:“四郎,我出来已有些时候了,若再不归去,祖父祖母恐会忧心。本日,我便先归去,他日再来看望你。”
温逸飞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无数蜂鸣在耳畔炸响,身子不受节制地今后退了几步,眼神变得浮泛又茫然,嘴里不断喃喃道。
这时,徐长卿背着温锦御剑来到相府以外。他缓缓从桃木剑上飘落,悄悄将温锦放下站稳。
温锦顾不上多言,抬脚便往府里快步走去。因过分孔殷,双眼失明又没法视物,一时不慎,从台阶上踩空,身材往一边倾倒。
那铜环撞击门板收回“铛铛”的声响,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高耸。
温锦似也有所感到,轻抬素手,掐指演算一番。当测算成果显现与她家四哥有关时,她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孽缘啊!”
他双手捧首,缓缓蹲下身子,脸上尽是痛苦与挣扎之色,往昔与阿若相处的画面如潮流般在脑海中不竭闪现,可实际却如同一把锋利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温锦摇了点头,蹲下身子,悄悄拉过他的手,将灵力缓缓注入他的手心。
在温逸飞的识海一角,有一处被青幽色妖气紧紧包裹的处所,此中的影象与感情被周到封存。
温逸飞面露不舍之色,却也晓得阿若所言在理,悄悄握住她的手,说道:“那你归去途中千万谨慎,到家跋文得差人给我个信儿,免得我牵挂。”
温锦眉头紧蹙,说道:“四哥,我方才与徐公子出去时,发觉到府里妖气颇重,定是有邪祟躲藏于此,以是才焦急问你。”
阿若微微点头,抽回本身的手,说道:“小姑子的事你也莫要过分忧心,归去后我再托祖父帮你找寻。夜里凉,你就别送了。”
说着,侧身让开些许,不过目光仍紧舒展定温锦,恐怕她再有不测,手也微微抬起,做好随时再次搀扶她的筹办。
灵力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游走一番后,齐齐奔向他的识海之处,试图帮温逸飞遣散那缭绕在心头的执念与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