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统统本王都能够既往不咎,只盼你能留下来,好好的待本王。良宵苦短,你我伉俪需及时行乐。”
温锦肝火冲冲地看向景寰,委曲道:“还不是你那好皇兄,竟拿我爹做筏子!京兆尹办案倒霉,阎君娶妻案迟迟没法侦破,你皇兄却把这困难抛给丞相府,明摆着逼我出面。”
景寰面色阴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归正我是不会…”
待温锦入了洞房后,景寰前去天井里宴客,外头宴席正酣,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同意”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景寰的唇便被温锦的唇堵上。
他眼底的阴霾刹时便被柔情代替,双手不自发地揽上温锦的腰肢,沉湎在这炽热吻里,满腔不肯、不甘都化作绕指柔。
“罢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这阎君娶妻案,无辜女子受害,天理难容,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相府内,接到旨意的温丞相神采凝重,目光几次扫过手中谕旨,暗自思忖:“这烫手山芋这般抛来,摆明是要引小六入局。可如果任由此事生长,不知另有多少无辜的女子受害。”
温锦轻哼一声,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却也晓得景寰所言在理,深吸一口气平复情感:“话虽如此,可你皇兄这算计的手腕,实在让我内心窝火。”
温锦坐于打扮台前正在打扮,听闻此事,手中玉簪“啪”地拍在桌上,柳眉倒竖:“好你个景惠帝,竟敢拿我爹来拿捏我。”
温锦喃喃自语,泪眼中仿若闪现出柳郎的面庞,嘴角扬起一抹含笑,好笑过以后,心中只剩苦涩。
景寰抬手重抚她的脸,无法轻叹:“就晓得拗不过你。罢了,随你吧!”
温锦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景寰瞪大了双眼,身子刹时僵住,大脑空缺了一瞬。
温锦慌乱抬手拭泪,背过身去讳饰,嗫嚅道:“没……没事,只是想起些往昔琐事,触景伤情罢了,王爷不必挂怀。”
说罢,脚步仓促收支大殿,往丞相府而去。
他猛地伸脱手,一把揪住温锦的手腕,力量大得似要将她腕骨捏碎,咬牙切齿道:“事到现在,你心心念念的还是阿谁柳郎!在这洞房花烛夜,你竟当着本王的面喊他来救你!”
温锦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抚摩着头上的钗环,泪水簌簌而落:“柳郎,我多但愿本日与我结婚的人是你?而非淮王爷。”
景寰身形微微一顿,放轻了步子缓缓进入她的内室:“锦儿,何事惹你如此活力,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高公公眉头一挑,面露难色道:“皇上,圣女那性子,您也晓得,这事怕是不好办啊!”
“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笔账,我会好好记取。等我腾脱手来,定要与你皇兄清理。”
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温锦出声打断:“是男人就别磨磨唧唧地,我都还没说甚么呢…”
温锦凤冠霞帔,满头珠翠摇摆生姿。眉眼间有着藏不住地淡淡哀伤,莲步轻移,身形婀娜多姿。
景寰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身形晃了晃,脸上赤色褪去,很久,涩然开口:“本来如此,我满心欢乐娶你进门,只当两情相悦,却不想是这般景象。你既不心悦于我,为何要接下赐婚的圣旨…”
温锦嘴角溢出血来,伸脱手捂着脸颊:“此事,毕竟是妾身对不住您…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高公公闻言,心领神会地躬身应下:“皇上圣明,老奴这就去传旨。”
温锦连连后退,哭的梨花带雨,嘴里大声呼救:“柳郎救我…”
温锦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愤激。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一番。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景寰脚步微醺踏入,瞧见温锦落泪,酒意刹时醒了大半,满心错愕与酸涩:“锦儿,你这是……新婚之夜,为何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