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白紫苏你不得好死!”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是不是端木琴当年被拖入湖底也是这般的感受?是不是当初无辜遭殃的父母兄弟姊妹亦是如此孤傲无助?
对于穆青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告饶号令,白紫苏不为所动,乃至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持续语气冷酷的说着。
“对了,我差点健忘了,你还能够让灵域为你再寻一双更工致的手,然后折断别人的手,替你安在你的手上。”
白紫苏没有取别性命,倒是在剥夺他最引觉得傲的本钱!
只是她未曾想到,那小我竟是大皇子赫连慕。
收回了钉在穆青胸口的绝魄剑,对于发疯的穆青没有再多看一眼,回身拜别,她已经替端木琴报了仇,这桩苦衷也已经了了。
说到此处,白紫苏举起了穆青只剩下森森白骨的两只手掌,在奄奄一息的穆青用力闲逛着,笑得邪佞四溢,好像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可惜你本日碰到了我,撤除了你的双手,废去了你的炼器之术,你又有甚么资格自大,又有甚么本钱安身于灵域?我倒是很等候你会不会如同丧家犬普通被灵域赶出来?”
白紫苏瞧见穆青这般完整疯魔的状况,脸上保持的笑容顷刻间消逝,她再次规复到了冷冷僻清的模样,既没有抨击以后的快感,更没有对穆青狼狈模样的鄙弃。
没干系的,没干系的,他能够花高价重新接上本身的手指,他乃至能够借助灵域的干系去换得一双更工致的手,只要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就必然能报仇的,必然!
穆青终究明白了生不如死这句话意味着甚么,他眼睁睁地看着白紫苏一根一根地削去他的手指,就仿佛一根多余的树杈般削落,痛得他哇哇大呼,难以置信。
赫连慕温雅一笑,眉宇间带着赫连华所没有的温润气味。
白紫苏发觉到穆青的眼神,她微微挑眉,好笑地说道:“你想要返回灵域将你的手指头接上?”
但是多年畴昔,他没法面对那么多的仇敌,以及那些利欲熏心的修士,只得重新乞助于灵域,洛千殇出面让他去见端木琴,去让他亲手处理掉端木琴。
“你在内里确切靠着炼器之术立名天下,却恃才傲物,获咎了很多人,以是你想要重新回到灵域,但是就这么让你归去多没面子啊,刚好洛千殇与你会面,你就顺势帮他一把,将端木琴掳走,扔在了湖内里,让她一小我自生自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穆青哇的一下放声痛哭,披头披发,脸孔狰狞,继而他又瞋目圆睁,哇哇的大喊着,“我没错,我甚么都没有做错!”
穆青看着白紫苏脸上的那抹笑意,内心头蓦地生出了一股惧意,好像深深寒意充满在四肢百骸,让他连胸口上的那柄剑都顾及不上了。
穆青抬起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那边面淬着最深最深的怨毒,恨不得将白紫苏饮血啖肉,挫骨扬灰。
白紫苏沉着到极致,平平的话语在穆青的耳中却好像惊雷,让他的全部身子都瑟缩了起来,十根手指头都被削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也被白紫苏一点点地剜着血肉。
他是以炼器著称的大师啊,如果没有了双手又该如何炼器?又该如何安身啊!
“你说这可如何办呢?我毫不会让你有重新利用双手的机遇。”白紫苏单手托腮,仿佛真的在当真思考着,蓦地,她双眼一亮,“我想到好体例了。”
“大皇子。”白紫苏唤了一声。
他亲耳听着这个他最为心疼的后辈被绝望求救着,亲眼看着端木琴沉入了冰冷的湖底,庞大的锁链将她拖了下去,他站了好久,直到连一丝波纹都未曾出现,才当何为么事都没有产生的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