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甲兵卒固然心中仍有不甘,但军令以下,不得不遵循。
石阔双眼眯起,“这场战事全在赵皇一人,两方将领兵卒坐守仙师皆不肯战,人和在我,不如韦仙师你暗中潜入祝城,联手坐守修士,以二斗一,杀了此人,危急自解。”
石阔大步走到马厩,不等披上鞍鞯,直接抢上马,朝韦昌居住的二层小楼赶去。
面甲中暴露一双圆睁的怪眼,语气当中竟然有着诘责。
传讯灵符上纹路亮起,从最中间燃起火星。
韦昌翻着肚子躺在床榻之上,鼾声震天。
“嘿,石老将军还晓得我的名字,真是忸捏忸捏啊!”二猴等闲地挣开身上的麻绳,从地上站起来。
“是。”兵卒领命退下。
二猴神采一正,“我此番冒着性命之危,来解你燕国灾厄,这就是你们对待仇人的做法?嗯!?”
“祝无伤已经与我说好,两军寝兵,你为何要来刺探我城中军情?”石阔不怒自威,两眉微竖,自有一股气势压向二猴。
石阔苦衷重重地接过手札,不知在想些甚么。
马、袁二将军天然不信,且不说他不是赵戈,就算他是赵戈,兄弟们都恨不得拆骨断筋,为老将军血恨。
“本将如何治下就不劳候将军操心了。”石阔重又坐下,捧起兵法挡在面前,“不知候将军所来何事?要如何救我燕国?”
按太和门此人所说,他固然修为高上赵皇一重,但是在赵皇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燕军大难临头,石将军早做筹办。”
韦昌听罢,自语道,“不错,只要杀了赵皇统统皆休,他是炼气五重的魔修,我与任东两个炼气六重,在暗中动手,定能取了此人道命。
皇城内坐镇的修士是赵国先皇的大伴,自藐视着赵皇长大,赵皇既然修邪法,此人定然也逃不了。
“现在应当…”石阔皱起眉头,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
在虎帐当中,就算他有再高武力,战阵之下也只能饮恨,但是营外整天有从都城来的禁军盘桓,见到此人后,跪下施礼高呼圣上。
说到这里,二猴眼中闪过后怕,“谁晓得那赵戈身上竟然生出黑烟,黑烟中又化出鬼脸,一口咬在那人身上,就这一下,那人就不可了,从天上掉下来。
赵皇身居赵国都城要地,皇城内又有炼气八重修士坐镇,他竟然能打仗到邪法,想必已经借助身份之便吃了很多人。
“侯将军回到军中,若被发明,定要被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不如先在我这安息下来。”石阔捏停止札,昂首说道。
然后他命令,令我等集结兵马,要在明日天气拂晓之时攻打越城,破城以后,城内见人则杀,鸡犬不留。
兵士们心中固然有疑虑,但是都是我祝家的兵,仍尊我等意义,结阵要将禁军同赵戈性命一同成果。
“是。”两名玄甲士卒不甘地退下。
二猴佩服地点着头,竖起大拇指。
“唔。”
石阔打量着二猴的脸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祝无伤部下的偏将,叫侯二。
“嘿,石将军的治下之法…”二猴摇点头,“令行制止乃是底子,瞧这两人模样,石将军莫非在燕国并不快意,不如来我赵军。”
昨日,从营外来了一人,身穿明黄色袍子,上绣五爪金龙,自称是我赵国当明天子,赵戈,并拿出虎符,要号令我营中全军。
“退下。”石阔声音再高上一分,“本将自有定夺。”
“将军,赵军与我等厮杀数十年,切不成信此人大话。”玄甲士卒‘咚’的一声跪在地下。
我等还未脱手,就有一人从天而降,自称是甚么燕赵边疆坐守修士,要将赵戈拿下。”
固然两军已经寝兵,但多年积累下的恩仇,不是一时能消弭的,燕军中还是对赵军将士心胸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