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把风阐抱给风铭。
随后,他又去了风家老宅——那座曾经充满暖和与回想的麒麟宅。新建的宅子里的统统都仿佛还留有昔日的气味,但现在却无人问津。风铭将每间门房细心锁好,走出大门时,还是如麒麟府普通,将大门关上,却未锁。
“我的儿啊!”
“你也应当走了。”风铭看着灵巧的风阐,“小黑哥,带着风阐,分开寒鸦城,自餬口路去吧。”
标致的银手套,指甲、指头、指枢纽与人的手完整符合,手心镶嵌着一枚赤色的心形宝石,连着宝石的链子缠绕在右腕上。
“她已经死了,他还活着,怕也活不悠长。”风作相淡然道,“走了。”
风铭被吓得丢魂儿似的,手中的小绿瓶与项链掉了,扑到床前,只见妈妈的眼睛与鼻子不竭溢出黑血,双手抓向虚空,做出两个诡异的抓姿。妈妈的心怦怦狂跳,将近跳碎胸膛,蹦出胸腔。
“店主,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若不是店主开恩,收留爷爷与我,我早已饿死冻死在狗窝里。”黑福堕泪道,“谁家没有亲人离世的哀痛事?如果现在走了,那的确是猪狗不如的牲口,底子不是人。”
风锦与风锐同时看向那两口棺材,五味杂陈。
麒麟府的很多人要走。
一道孤影,踏过寒鸦城那沉寂的街道,在落日的余晖中,朝着城中间的太阳峰走去。
沁霜等人哭了起来。
他背着行囊,走过每间房门,谨慎翼翼地将它们一一锁好。跟着最后一扇门被关上,全部麒麟府堕入了一片沉寂。风铭站在大门前,凝睇了半晌,手指悄悄抚过那沉重的木门。终究,他将大门关上,却未曾上锁。
“秋雨,把阐儿抱来。”
风铭扭头看去,只见眼看扎到他的银色匕首,蓦地里在妈妈的手中一扭转,对准妈妈本身的心刺了出来,连匕首柄都没了一点。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缺,灵魂在那一瞬分开这具肉身。
“哦。”
风铭再三相劝,终究说动了黑福,带着充足扶养风阐的银两,在一个阳光亮媚的凌晨,悄悄分开了大雪坪,径直出城,自餬口路去了。晨光洒在大地上,反射出刺目标光芒,仿佛为他们的拜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