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殿内的烛光，戚无别眯起眼睛盯着这粒小小的白珠子。
李中峦偷偷瞟了眼戚无别神采，见他已经重新看向摊在长案上的地形图，他悄悄松了半口气。
第二日一早，王妈妈进屋的时候震惊地瞥见大太太坐在床沿，竟是泪流满面。
李中峦打量了一眼他的神采，才说：“殷四女人今儿个没来，说是染了风寒。”
“大不了过继，决不能让家里成了女户，委曲几个女孩子受人欺负！”大太太的语气仿若发誓一样。
奶娘也答不上来。
躬清殿里有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长案上八兽香炉里飘出的龙涎香也没能释去这股药味儿。戚无别端坐在长案后，稚气的五官上看不出情感。
“挺好吃的。”殷觅棠白嫩的小面庞上一脸的当真。
戚无别“嗯”了一声，落在地形图上的目光没有移开半分。
李中峦将名册拢入袖中，脚步仓促地往躬清殿走去。他在他躬清殿门外停下，弓着腰，恭敬走出来。
王妈妈内心却实在震惊了一把。依她看来，大爷和二爷固然至今无子，可年事都不大，大太太如何担忧成如许？像是……早早把各种后路都想好了……
李中峦瞟了一眼，见长案上堆着的大戚和周边几国的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