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东方的日照东刚正阳决另有奥妙,正阳决尤重筑基。大凡内功心法都是如此,鄙谚有云:万丈高楼高山起。不管何种武功都是从小练习,但赵东方的正阳决除此以外,还需重视心智上的前提,修炼他的心法先要在心中建立一种阳刚正气,以是固然赵东方一向在留意李修缘的一举一动,但还是想等李修缘成熟一些再将正阳决传授给他,别的赵东方还存了一个心机。他晓得本身的正阳决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门绝技,但却并非甚么顶尖的绝学,他苦练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勉强挤进一流妙手的职位,间隔那宗师级的境地可就差了太远。
这一进院落乃是李府的书房地点,院子不大但却很精美,几座假山一个小小的水池边是一个凉亭。李茂春和李修缘方才便都在这座亭子当中读书。此时李茂春已经拜别,亭子里就只剩下了李修缘一小我。满天的云霞垂垂的散去,夜幕将临,赵东刚正要出声呼喊李修缘莫要再看下去,却见李修缘已经合上手中的书籍,瞻仰上空,似是在思考着甚么。西方最后一抹云霞映在院子里,清风细拂,假山凉亭一池秋水,更有不知从何飘来的如有若无的暗香,这统统显得是那么的调和天然,又仿佛一副意境深远的画面,竟让赵东方生出不忍出声滋扰了这类静溢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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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修缘却也是以多了一份同龄人所没有的空灵,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看上去有一种漂亮,如云卷云舒般的超脱,也使得李修缘显得非常老成。赵东方自是得空去读那些佛典范籍,但也传闻过佛家夙来讲究四大皆空诸般随缘,如果李修缘真能从中少了那得失之间的计算之心,却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但是以李修缘此时的春秋,正该是天真烂漫活泼好玩之际,眼看着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小大人的模样,赵东方也不由又生感慨。
想起李修缘,赵东方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修缘之名乃是露台县国清寺性空大师所取,那性空大师随后也将李修缘收做了记名弟子。或许那李修缘真的与佛门有缘,若论资质聪慧,李修缘实是他平生仅见,但那李修缘固然对四书五颠末目不忘,却仿佛并不上心,反而对那些李夫人房中的佛经更感兴趣。
赵东方收起日照剑,也不追逐,只是大口喘气起来,这一剑几近耗尽他大半的功力。他调息运转,垂垂的停歇下来,便感觉满身高低是又酸又痛,不由苦笑起来。
择日再战,金兀术尽谴精锐之师“拐子马”,兵士马匹均是身披铁甲,刀枪箭矢难以伤之。不猜想岳飞很快想出破敌之策,以“钩镰枪”大破“拐子马”。此役过后,岳飞趁胜追击,一起将金兀术逼退到距分开封只要四十多里的朱仙镇,眼看便可直捣黄龙府,挽救出被金国软禁的靖康二帝,时绍兴十年玄月。
天气渐暗,那李修缘转头瞥见赵东方负手立在那小池的边上,便走了过来,口中呼道:“东方叔叔,天气已暗,我们该去用饭了。”他常日读书之时,偶有昂首,偶然候就看到赵东便利这么在不远处背身而立,经常如此也不感觉奇特。
赵东方心中略起感慨,冷不防“砰”的一声与人撞了个满怀,他昂首一看,倒是李茂春,手捧着一卷书册,正读得出神。与赵东方撞在一起,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赵东方,俄然微微一怔,说道:“东方,你身上有杀气,唔,你是习武之人倒也难怪。可惜你毕竟还是江湖中人,不然现在朝廷正值抗金之际,听闻那岳飞岳鹏举乃是识才爱将之人,不然你可至他帐下一展技艺。”说完这句话,他又将心神重新投入到手中的书卷上,点头晃脑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