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锦牙行的买卖仍然没有转机。一日下午,二掌柜张宏金出去谈买卖, 店里还是没甚么客人上门,十几个伴计都有些无聊, 便趁着掌柜不在,躲在柜台前面打牌九,每局二十灵钱。
不过他的运气明显不如何样,接下来持续五局,都没有押中。吴桢手中的筹马也去了一半,只剩下五个了。
“……昨晚我去的那家赌场,竟然持续三局开出了十四的点数,也真是邪了门了……”
谢岭对此不感兴趣,只在一旁看热烈。
谢岭宿世一向呆在牙行,动静通达,倒也道听途说过一些如紫金蜈蚣血般的捡漏之事, 但要么是语焉不详, 不晓得详细的时候地点,要么就是半年乃至数年今后才产生的事, 远水解不了近渴。
吴桢明显常来这里玩,熟门熟路地带着谢岭去柜台上换筹马。一颗下品灵石能够调换一个筹马,作为一个浅显的牙行伴计,吴桢天然是没有多少余钱的,只换了十个筹马,然后问谢岭:“岭哥,你要换多少筹马?”
下一轮残局的时候,谢岭毫不踌躇往“十四”这一门上押了十个筹马。吴桢见了,只当谢岭没经历,哭笑不得地劝道:“岭哥,刚呈现的点数再次呈现的概率是很低的,并且第一次随便押一两个筹马尝尝手气就行了,不必押这么多筹马。”
这一刹时,全部赌桌的人都屏气凝神,等候着成果的呈现。谢岭紧盯着盅盖,被四周的人影响,竟也有了几分严峻。
吴桢依知伸谢岭上个月持续出了几笔大单,佣金提成很高,也不奇特他身上有这么多灵石,依言帮他换了,又叮咛道:“岭哥你没经历,就当是来玩玩,多看少下注。筹马如果用不完,还能够来柜台上换回灵石的。”
谢岭看他迟疑满志的模样,倒是想起宿世的一桩事来,心中一动,出声道:“我来东莱城后,还没见地过赌场是甚么样呢,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吴桢持续把筹马压在“十二”这一门上,他方才跟其他赌客探听了,“十二”这个点数已经持续九轮没呈现过了。
吴桢只当谢岭因赌输了绝望,安抚道:“这局是运气不好,下几局手气或许就来了。”
本日吴桢的手气挺好, 连赢通杀, 这么小的赌局, 竟让他赢了七百多文灵钱。
客人们纷繁下注,赌桌上很快堆满了筹马,荷官呼喊了一遍后,见再无人下注,便筹办将盅盖揭开。
而谢岭则是始终没有脱手,耐烦等候着。
吴桢极其欢畅, 感觉本身本日运道极好,打烊后,便说本身要去赌坊碰碰手气,看看能不能赢一注大的。
谢岭没有押注,不动声色地看着,内心则是回想着吴桢宿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