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顺手拾起一块书案上的青色玉玦,略微把玩,看向初九,见初九点头,便放下了,仿佛是随口问道:“你的手,是如何伤的?”
他一日驰驱,半宿推演,非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干脆席地而坐,又半躺下来,看着天上明月,细细考虑,胡思乱想,精力放松,怠倦上涌,一身劳累再也按捺不住,半晌间,就睡了畴昔。
初九也有些不美意义,不过她皱鼻子的模样倒是调皮的紧,非常可亲,想到明天的事情,感觉与她身材儿不符,难堪的笑了笑,又有些担忧:“夫人都筹办了甚么?”
初九迷含混糊地问道:“我还没死呢,你哭甚么?你是……谷雨?”这下终究复苏过来,咧嘴道:“此次须不能怪我,是你本身撞上来的。”
幸亏这门招法大有进步的余地,跟着历练深切,招法变数越多,特别三三手气法运转的头绪外人也看不出来,即便瞥见学了去,没有人专门指导,也学不来最通俗的诀要。
“这门招法以真假两手蓄势,摹拟气脉运转,贯穿满身劲力,集于一处,也是由内而发,用的倒是匕首短剑的斩法,我该别的取个名头,辨别于真假三三手,凑足叁叁得玖之数,今后名扬天下,才好与人吹嘘……”
……
“仓义……”初九点了点头,也不说甚么感激涕零的话,自家行动上已经表示的很不错了,不必多此一举,显的子虚。
谷雨看他裹起来的手,有些想笑,闻言摇了点头,这才提及闲事:“夫人给少爷筹办的东西都筹办好了,让我来少爷这里看看,趁便让你参详参详,少爷常日里有没有甚么特别喜好的物事,不能释手的,也要一并带上山去。”说话间,又皱了皱鼻子,明显撞的不轻。
说着,见他手掌青紫肿胀,愁眉苦脸,又接着道:“该死!”
“你我只见过两次,都撞在一起,实在也很有缘分。”
两人一边说着,已经进了书屋,再往上才是真正的听风居,也便是少爷平常听风练剑的处所。
如果好几大车东西,他可没法搬上山去,富朱紫家的场面初九也体味一些,不说别的,单只这‘听风居’,偌大一个院落,实在也只是那位鹏少爷平常读书练剑的处所,求个僻静,无人打搅,取的‘吟风剑’中‘听剑吟风’之意,真正夜晚卧榻之所,还在别处,奴婢如云,繁华和顺,但也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