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气势汹汹地下来诘责,就是想要一言分歧,把少年逼登陆去才好动手,只是对方教养杰出,有礼有节,风格松散,让他有些找不到借口。
初九也只当没有瞥见过他,悠然迈步,足下浪花朵朵,直把湍急的河水视为坦途,仿佛用心矫饰。
初九轻咳一声,略作粉饰,整了整衣貌,又理了剃头髻,装模作样,一丝不苟,这才躬身见礼,极有礼数地说道:“我家师兄曾经警告我说,出门在外,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说着,又是一礼,脸上神采甚是歉意。
他也端的记仇,很有些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固执。
那人得不到回应,似是非常羞恼,大喝道:“谁家少年兴风作浪,从那里学来的妖法?”
初九回过身来,心中也有些惊奇,感觉凭红衣人方才透暴露来的技艺来看,不至于如此不济,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家踩出的浪头把人给掀翻了,故作不知,赶紧推在师兄身上。足下浪头催动,又从速离远了些。
恰好这等随性适意很快就被人突破,岸边有人大声高呼:“船家,可搭一程否?”
初九眼也不眨,背动手,底子没有搭把手的意义,足下悄悄一个跨步,已经让到了一边,把水道让了出来,红衣人短促的一声惊呼,顺着水浪一个翻滚,已是落了水。
涛声还是,流水无穷,与本身材内格式又多了三分圆融。
游目四顾,看两岸树木幽深,寂静通俗,偶尔有风声吟啸,枝叶飘摇,凭生一份惊悚,间或有鸟鸣喳喳,清脆动听,又生两分靠近,如此耳目享用,最是熏陶表情。
红衣人猝不及防被逮个正着,有些脸红,幸亏一身红衣包裹的严实,也看不出来,没话找话道:“还没有就教,你是谁家后辈?哪一名高人门下?你师兄又是哪个,说个字号出来,说不定还是我的旧识。”
一开口,力量已卸,足下木头顿时顺水漂流,朝着初九撞来。
这一条大河两岸几无火食,地盘未经开垦,因水源充分,河岸两边树木富强,林木之间幽深寂静,身处其间,别有一番奇趣。
“你这后生好不知礼数,问你话为何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