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青年一入楼阁,便犹若骄阳入室,叫人没法不去留意看他。又通身气度,矜贵傲人,隐含杀气,傲视之间令人不得不臣服警戒。
展龙却道:“既有金钗,说不得其他物件中也有碎刃,既然来了,天然守到底。”
不料他才离了盛威阁,展龙便提示道:“有人跟踪。”
他便只得唤了那小厮,追加五十两。
话音才落,便有人出声道:“五百两。”
展长生方才跌坐回太师椅中,长叹一声,“常听闻纨绔后辈一掷令媛,只为博美人一笑。我现在可贵挥金如土,倒是为讨个臭男人欢心。果然是同人分歧命。”
展龙斥道:“你有两千枚下品灵石,何必如此寒酸,加到五千两。”
展长生无言以对,只待那金钗送入房中,检察一番,便命人放在桌上。那白管事亲身送来金钗,又游移道:“龙先生,您这保金已用尽了,后续拍卖是否还要参与?”
世人哗然,这金钗当然巧夺天工,却不过三两多黄金,驰名匠技术同红宝石、东珠在内,五百两尚在道理当中,八百两却有些离谱。
展龙却道:“速速拍下!”
展长生却顾不上赏识那贵公子风韵,只悄悄无声退入人群中。他现在伪作中年行商,中等微胖,笑容讨喜,却边幅平平,令人转眼即忘,倒不担忧被胡岩风认出来。
展长生方才发觉那压力消逝无踪,不由靠在太师椅上,长舒口气。
展长生咬牙,却仍只追加了五十两。
展长生对那小厮表示,小厮便代他回道:“两千两。”
展龙见得了金钗,表情甚好,便任他抱怨,只道:“讨我欢心,与你有好处。”
二十四支黄金羽毛缠丝而成,做得极其邃密,金光灿烂,尾端镶嵌有二十四枚赤豆大小的血红宝石,雀嘴上更衔有一枚温润东珠,虽不太小指肚大小,却胜在成色极佳。外型金碧光辉,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令世人一声叹服。
那白管事便低头哈腰,引胡岩风上了二楼雅室。
展长生参与拍卖数次,已对流程了若指掌,楼上雅室乃高朋房,能入内者非福即贵。普通客人则环抱大厅拍卖台四周,自行报价。
一名小厮捧着绿茶入内后,便拱手立在一旁,若要竞拍,命这小厮叫价便可。
世人未曾推测第一件拍品便这般狠恶,竟有些群情冲动,在大厅中交头接耳,更是细心打量那金钗,欲从中看出那金钗能拍得如此高价的端倪。
展长生惊诧道:“你要女子用的金钗有何用?”
拍卖师又等了半晌,见另一名客人不再追加,便敲下拍卖锤,“成交!”
那伴计便殷勤应了,取来一本帐簿,寻到展长生化名,笑道:“若拍卖保金交足两千两,便能够十两银租用一间雅室。”
隔壁却已出声道:“一千两。”
他又将其炼化,叫展长生用其束发,平素里便能够神识交换。展龙真身却留在白玉塔中,自行修炼。
拍卖师方才道:“底价三百两,加价五十两一次。”
拍卖会散场以后,展长生心急如焚,待要出城后寻个僻静之所,助展龙炼化金钗。
一名绿衣的仙颜婢女便将手中托盘上的锦缎遮布揭去,暴露红缎上一支金碧光辉的珠钗来,随后沿台边款款而行,环抱一圈,好叫世人看得细心。
展龙化形时候长久,若随身带上枪杆又过分招摇。幸亏他在白玉塔中得了那枚发簪,恰是斩龙枪枪杆碎片散落人间,被不知何方高人制成了发簪。
盛威阁管事天然不会错过,仓猝上前打个千,堆起满目笑容道:“胡将军台端光临,白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拍卖师自是煽风燃烧,扬声道:“这位客人好生利落,若无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