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利落躲过,后背却突然一凉,有两端妖鹫偷袭冲来,他招式用老,灵力断续,一时候竟躲闪不开。
展长生还是连连闪躲,闻到自殿中传来皮肉炙烤的气味,心知便有了计算,低声道:“此计可行?”
展长生一声唿哨唤回幼雕,护在剑域当中,黄金枪枪尖喷出两丈不足的纯白烈焰,正正拦在黑雾面前,将其燃烧殆尽。
展长生并未多问,却转过身去,取出几枚雷火符。他现在灵力把持自如,将灵符整齐码放在供电房顶各处。顿时蓬蓬蓬数声爆炸巨响中,砖瓦碎裂,竟炸出几个大洞。
残剩近三十名朱衣侍从,此时亦是服从展长生叮咛,停了宝贝灵剑,昂首帖耳并立街头,同那群还是茫然不知所措的修士面劈面站立。
他干脆穿过房顶,落入殿中。殿外那照空似是狂怒已极,明智渐失,一面猛击空中,一面吼怒吼怒。只是这鸢尾委实庞大,剑气锋利,伤口纤细,它转眼便病愈了。
来世之刃冷哼道:“天然可行。”
这两位活宝竟将一场存亡大战,折腾得几如儿戏。展长生降落感喟,再度抖擞精力。那庞大鸢尾卷起三条颀长花瓣,合拢成一条紫蓝巨龙,盘曲半空,朝山庄中喷出一阵黑雾。
展长生眉心微蹙,落回空中,往扳指中注入一缕神识,随后塞进许文礼手中,沉声道:“你领世人逃脱,我断后。”
风刃同暴风垂垂减弱时,空中俄然一震,旋即又是一震,接二连三振动,连路面小石子亦是跟从乱跳不断。
展长生轻咳一声,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再缠他半晌。”
照空吃痛,花瓣突然一阵剧颤,半空锋利震鸣,带起飓风。展长生重抄阵盘在手,又单手持黄金枪横向一扫,冲天剑意顷刻间如潮流喷涌,将半空中十余头妖禽击杀落地。
他冷然道:“照空,不管你同斩龙枪有多少恩仇,本日我代他与你算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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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枪忽道:“将房顶掀了。”
樊篱之阵连络紧缩之阵,只需一个引子就能引爆。他便破洞中冲出宫殿,大喝:“阿礼,快走!”
来世之刃重在帮助,杀伤力远不如本尊,展长生几次击中鸢尾花瓣,枪尖划出累累伤痕,却转眼就病愈。头顶又有妖鹫不时滋扰,却也一时半会,竟腾抽不脱手布阵。
……只怕是瑶池中向来的受害者所遗留之物。
照空见状又是肉痛又是暴怒,颀长花瓣凶悍横扫,带起一阵劲风,“竟敢坏我神宫,找死!”
展长生依言而行,左手扳指,右手长枪,神识元神皆凝固几分,一股雄浑认识侵入那扳指当中,展长生便发觉那扳指内另有乾坤,空间以内有一头青黑细鳞的蜥蜴,正懒洋洋趴在灰白树干上,不时吐出管状的血红长舌,舌尖扁平,犹若印章。
展长生只得且战且退,直到进入内八卦,庄主寓所处那华贵大殿中。
展长生道:“何事?”
有来世之刃加持,展长生神识刁悍,等闲将扳指上残留意识扼杀得洁净,那名唤影蝥的怪物自是昂首称臣。
“展长生――展长生――!我毫不谅解你!”那花妖嘶叫刺耳,火星点点低垂,窜入天空,将浩繁妖鹫一道扑灭炙烤。
黄金枪方才冷哼一声,白焰愈发高涨,刺目光芒遮天,几近将半个天空映成一片乌黑。
那侍从手中灵剑正要刺中毛毛,却被那斜刺里杀来的长枪一迫,手忙脚乱回剑抵挡。
照空夙来喜洁,见状更是暴怒失控,直朝展长生扑来。
仿佛有一个庞大如山的怪物正由远及近,缓慢冲向山庄。
毛毛逃过一劫,厉啸一声,张口竟吐出两枚风刃,一左一右刺中那侍从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