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在那暂居的别所中再度见到了风启洛。
风启洛两眼略睁大了半分,会心朝展长生扫了一眼,再昂首时,便倏然变了神采,冰冷薄怒道:“你若叫这些妖精沾到半点衣角,百年以内休想近我身!”
他平素里最为顺从这姿式,只因这时侵入太深,展龙只消抵紧了关键一阵磨砺,便会迫得他神魂涣散、溃不成军,就连抽泣也发不出声来,纵使回过神来,也只顾得上告饶。
展长生只见面前黑影一晃,衣袂声骤起,展龙已朝风启洛直冲而去。
展长生道:“这是甚么东西?”
师兄,人生苦短,天长地远,唯愿君心似我心,你……多记得我几分。
展龙收回击,身周一道蒙蒙微光,显出些许细若蛛丝的裂缝,转眼便消逝了陈迹,他冷嗤道:“本座若当真要取人道命,现在他焉有命在?也罢,给本座瞧瞧你那正一剑的本领。”
展长生笑得豁达,安然应了,叫人涓滴看不出端倪。
待得重见天日时,已不知过了多少光阴。
他现在修为深不成测,能异化神比肩,炼化碎刃更是易如反掌。那块玄金铁块便如冰雪遇了烈火,肉眼可见地在掌中倏然缩小。
他又沉声道:“不准瞒我。”
又自花蕊当中鱼贯飞出了无数妖艳女子,生得艳若桃李,着四色薄纱衣,露着莲藕似的手臂小腿,酥胸矗立,腰肢纤细,轻巧得犹若掌上飞燕。个个窈窈窕窕,嬉笑着朝着展龙、风雷二人靠近。
风启洛炼这碎刃破钞的光阴,他二人便尽数耗在了床笫间。
最后一声天然是展龙突然发难,迫得展长生惊喘挣扎。
风启洛施施然起家,弓腰将残剩的一粒碎刃残破拾在手中,笑道:“这倒便宜了旁人。”
而后仿佛吃了无上甘旨般点头摆尾,钻回风启洛袖中。
展龙只一扫,俄然冷喝道:“不准收下。”
展长生却不惧,摆布他大限就在面前,谈何修为?如有这灵药护身,倒是再好不过。
不知何时就被展龙抱起来,放在腿上。
本日那青年却一变态态,半是挣扎,半是逢迎,清楚已不堪重负,眉峰紧皱,却仍如尾生抱柱普通,同展龙紧紧胶葛,细碎呻||吟断断续续,却一味道:“……还要……”
嘭――!!!
风启洛还是不肯让步,瞪了展龙一眼,转而对展长生笑道:“你放心,青元肯留给你,天然笃定神泉能护你全面。有这一粒药傍身,也多一条退路。”
他便略略垂目,同展龙视野交缠,气味倒愈焦炙促细碎。
展龙腾出只手摩挲他发顶,不再狂轰滥炸,只是缓缓磨砺,不过斯须,便听怀中人细细泄出几声低喘。
风启洛见状叹道:“天道毕竟是损不足补不敷,斩龙枪已补足了九成九,唯有最后一枚碎刃,却非要亲手寻回不成。”
展长生笑道:“天然。”
展长生亦是点头,应道:“师兄,你闻声了。”
伴随气盖江山的一击,风雷身影犹若流星从天倏但是降,手中灵剑暴涨出玄金剑气两丈不足,比骄阳更夺目,那剑士倒是面黑如铁,怒发冲冠,声若寒铁铿锵,“敢对我媳――我家少爷脱手,找死!”
现世之刃最擅藏匿行迹,若也同这小金龙普通生了反心,只怕是个大||费事。
风启洛道:“最后一枚碎刃,想必就在发源之处,你二人还是早些归去。”
展龙却抬手虚虚一抓,那碎刃便工致一跳,落入他手中。
风启洛一身宫紫鹤氅,傲然坐在会客堂中饮茶,只略略一抬下颌,便有两名道童托着个鸡翅木箱子上前。
他一头黑发披垂后背,自肩头垂落,又被汗水濡湿得混乱不堪,肌肤早已红透,热烫惊人。因被展龙弄了几次,双唇微张,神采有些微恍忽,眼尾泛着水光,展龙突然一顶,那青年失声惊喘,后背顿时紧绷如弓,眼尾水光终凝成泪珠,成串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