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来再敢轻浮于你,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指尖划着冰冷的雪,南思弦乱成一团麻的脑袋突如净水淋头,冷却了冲动的情热。
不是出于本心……?绝对不会再有……?遭天打雷劈……?
下一个,会是谁呢?
双掌淡淡地合十,耀起一点清圣佛气,稳稳地罩在抱着头的南思弦身上助她疗伤。
――――连一个能战的都没有,这出错的修真界啊,无聊,真是无聊。
耳中那斩钉截铁的否定,没有回嘴的余地,将两人的各种不同回想起来,再度摆荡了确信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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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紧,闲谈免。”
一方是,蹲在地上黑着脸画圈圈。
几时众生引的佛子也会因闲暇的谈天而忽视时候了,南思弦这个朋友公然是有些意义。
方才做好的自我安慰,倒是直接丢去爪哇国。
然后,苗条的手,拖着沾满墨水的笔,向天甩出,更落下满目阴暗。
看着南思弦那满脸的怒斥,商清寒手中折扇俄然一紧,眯起眼对着醉流霞低声说道:“世路艰巨,许是,再也没将来也说不定喔。”
不该将这份在理取闹,丢给甚么也不晓得的南思弦来承担!
她一五一十的将这边产生的事,重新到尾都讲给了醉流霞听。
“众分缘法如此,思弦老友已是极力,无需再多挂怀。反是醉流霞一句话,累老友操心了,罪恶罪恶。”
而另一方,则是……
确切,南思弦她们还要入后续比试。
“之前是我认错人了,才会对你做出那种好事。那不是出于本心的,也毫不会再有,以是,你就放心吧!”
诚心、当真、发自肺腑的诚恳认错。
但,题目……都是她商清寒自找的。
就在这个时候,圣光做路莲华为影,一个手持古木佛珠的白衣人影,神采微黯地从峰巅走来。
南思弦乃至是举起手三指对天,慎重地发了个毒誓,美滋滋地自以为做到了她最完美的报歉。
成果却只听啪的一声。
商清寒非常尽力的,用上不会被人听出豪情/色采的淡然语气,低声说道:“傍晚之刻已过,天时将至,再不前去山颠,一同落第喔?”
“呵,思弦老友说的是……”
不,或许说是火药味才更加合适呢。
圣路之上,来人恰是处理掉渡法与冰猿,因忧心同门而赶返来的醉流霞。
一样是有些苦衷的南思弦与醉流霞,对着这最无需防备的新朋友确切是可贵地放松。
但他筹办了那么久的大事件,又如何会没有应对的手腕呢?
手中流影扇快速大开,引来一阵暖流,吹得南思弦她们不得不消手虚掩着面。
就如那缥缈无定的风般,在这被落雪沾满的六合,底子就寻不到半分落脚之处。
同时,动听而又降落的一句轻吟,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响起。
之前那番如果她搞错人,对商清寒阿谁地痞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啊?
暖和佛者身形消逝的终究,双指轻点,送一声低缓沉稳的留言飘落于南思弦耳边。
临时将本身生闷气的商清寒先放到一边。
圣辉元功,毫无征象地催起。
玉笔银钩,泼墨挥洒如狂。
仿佛被人狠狠在心口捅了一刀的商清寒,好不轻易才因南思弦挨打后不幸的模样,愣住了持续抽她的打动。
“没有啦!朋友间帮手助拳不提甚么操心不操心,都是应当的。”
代表退场的白光,理所该当的耀起。
商清寒眼一沉,挂好一贯那端庄而不带豪情的冷脸,缓缓地转过身来。
是的,不该如此。
是一个被墨点染上污迹的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