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如何不记得畴前?
但是一贯以刚正不阿、朴重仁慈名扬全部修真界的清乾山掌门路承远却用讽刺的目光看着她:“你算甚么修真之人?你灵根全无,那点子微薄的修为,还不是死乞白赖缠着你师父、师兄讨要丹药,一点一点硬堆上来的?全部修真界,除了你以外,又有谁敢把灵丹灵药当炒豆子普通吃?还甚么处女之血,你日里同你师兄眉来眼去,夜间同你师父搂搂抱抱,你觉得我身为掌门会不晓得吗?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你师父又怎会鬼迷心窍,拒了同小巧阁万花仙子的好姻缘?”
“阿谁……”苏小仙怯生生说道,“文娱圈不是能赢利吗?修仙小说里都说修仙讲究一个财侣法地,我赚不敷钱如何修仙?”
白云环绕的清乾宗大殿当中,绿裙少女苏小仙面对着掌门师伯的诘问,理直气壮,自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歪。
阿谁时候,苏小仙就是她的经纪人翻着白眼、剔着牙线、痛骂特骂的奇葩一名:“我说小仙姐姐啊,你还能更不长进一些吗?论姿色,你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固然浅显了些,但是打扮打扮,在这个尽是网红整容脸的文娱圈里也不是不能看,还是有人喜好你这碟清粥小菜的;论技术,你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这年初那层膜不值钱,你留着给谁?都快二十五岁了还是个雏儿,你另有一点职业品德吗?”
……蠢。真蠢。苏小仙双眼紧闭,但是在睡梦当中,她也会忍不住毫不包涵地嘲笑和叱骂畴前的阿谁本身。
是的,说来忸捏,身为文娱圈的掘金女郎,苏小仙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却也对峙只陪吃陪聊不陪.睡,并非有甚么情结,只是苏小仙自有苦处:“经纪人大哥,不是我故作狷介,只是算命先生帮我算过命了,说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仙缘。几近统统的修仙小说都在讲,在筑基期前不能阿谁啥。我怕我现在图一时痛快,到时候修仙有困难,碰到停滞……”
……真蠢,的确是太蠢了。如何会想到向那便宜师父求救呢?苏小仙在梦中也忍不住大肆悔怨。
“凤凰本为不死之身,公主殿下受六合戾气催生,红莲业火炼化,法力更加浩大无边,深不成测。鸿蒙宫无字天书曾经预言,殿下答复真身之日,便是修真界大难之时。”鹤学士提及话来不徐不疾,层次清楚,“故此预言一出世,三界震惊,尽出百宝,各展奇谋。我妖族苦盼公主不至,倾尽精锐打入人修地点的修真界,广布棋子,欲待公主摇旗之时,一呼百应。魔界有同我妖族缔盟之心,魔族少主亲身出动,不吝混迹修真界百年,也要寻出公主下落。人修更是厚颜无耻,欲发挥美人之计,精选出面貌、资质、脾气皆属极品的处子少年,钦点为人教圣子,欲以男色怀柔,诱使殿下丢失赋性。”
“公主,您是不是又梦见畴前的事情了?公主莫急,待部属详加讲解。”地点之处是金碧光辉的宝蟾宫云绡帐中,苏小仙方才展开眼睛,忧心忡忡的妖族部下便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
“只是人修千算万算,到底算漏了一件事。公主的真身为凤凰,口中深蕴交合之气,行动之间有倾城之姿,一颦一笑勾魂摄魄,便是想寻人逢场作戏间,百鸟朝凤之天赋神通随心而动,天下男人无不蒲伏跪地,昂首称臣。如魔族少主那般法力高强、姿容绝世的男人,也情不自禁为公主的风韵所倾倒,甘心以身为质,割地称臣,以求我妖魔两界永结秦晋之好。戋戋人教圣子,蒲柳之姿罢了,又有甚么本事牵动公主心境?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他身心两失又能如何?白玩也只能被白玩了,该死。”狐丞相是只合法妙龄的母狐狸,一袭红裙,正笑得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