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朝后扭过脸,内心模糊明白过来,恰是因为另有这么一块处所,太子殿下刚刚才会那样逗弄本身,吃掉了本身送给他的铃铛草。他笑得很甜,连小酒涡里都仿佛盛满了糖水,用力地点了头。
可才跨出了门槛,乔玉正谨慎翼翼地下台阶的时候,景砚又和拎小鸡一样揪住了他的后脖子,将他拉到了离石亭不远的处所,扒开面前的荒草,内里长了满满一片的铃铛草,是乔玉明天送给景砚的十倍也不止。因为就在石亭边上,乔玉反而向来没在这里找过。
景砚转将食盒放在桌上,悄悄地看着乔玉。
吃完了馒头,乔玉悄悄将包着铃铛草的帕子藏到了阴凉的处所,又借口暑热,非要赶着景砚归去看佛经。景砚拿他没体例,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台旁看着外头在荒草堆里打滚的乔玉,硬幞头若隐若现。
乔玉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有了喜好的、珍奇的东西,还是太子送给他的,方才的委曲早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乔玉用袖子捂着眼睛,从石凳上跳下来就往屋子里走,还一边软声软气地控告着景砚,“太子,殿下,坏,一点都不喜好我了。我小的时候,还给我,捉萤火虫来着,长到了,就不喜好我了,送给您,礼品,还非要看,看我难过的模样。”
一想到,乔玉的心跳得有些快,不知是因为大话,还是因为要送出去的礼品。
这是西洋一百多年前传过来的奇怪东西,因为大周早就闭锁海关船埠,玻璃又易碎,现在已经剩不下几件了,连本来东宫里也没有。只要元德帝宫里才摆了几个玻璃物件,乔玉瞧不见,只听身边陪着太子的小寺人描述过有多标致珍奇,猎奇了好久。而这一盏约莫是好久前就被囚禁在这里头的皇子皇孙留下来的,景砚找到的时候,几近都被灰尘盖满了,也因为如此,才没被旁人发明。
他都想晓得。
可太子不一样。他本身有甚么,就想也送给太子,因为太子对他太好了,他情愿也支出本身所爱好的,器重的,攒了好久都舍不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