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头怪兽浑身充满厚重的鳞甲,即便守势被打退,但身上也只要几处伤痕,并无大碍。只要那女人稍稍迟缓,只怕它就要反攻上来,将女人杀死。
眉心月的存在,对于武藏绝对是非常首要的。除了在比武场上,被敌手笑话两声。常日里却公然没有谁家的小子敢找武藏的费事。就是四大长老见了武藏,也是一副慈悲的笑模样。
那不快的小插曲,天然是每年一届的峨眉武会。各长老座下弟子,以武会友,参议功法,以昭显峨眉人才济济,成为天下百姓赖以信赖的柱石。
“以是那些小子都说我是绣花枕头!可我……真的就是个绣花枕头!”武藏更感到屈辱了!长得标致有甚么用?还不是要被人家打得狗吃屎?
本来觉得有仙灯伴随摆布,这孩子当是极具火术天赋的。可没想到,他却资质痴顽,学了十八年,也只学会了七十二决地煞火中的九决,且还并未融会贯穿,算是个半吊子。
少女被这头怪兽抓得浑身伤痕,血流如注,但斗志不减,反而越战越勇。手中两把短刀翻飞如蝶,也杀得那怪兽节节败退。
“如此说来,这孩子定有通天的来头。地脉格所演将来之事,也一定尽能成真。我等修仙百千年,岂能因为一个一定成真的演算,就诛杀一个重生的婴儿?如果如此,我等与魔有何别离?”
说到这里时,眉心月的眼睛里竟有泪光扭转,话语也哽咽起来,“修仙得道有甚么好?成为弟子中的俊彦有甚么好?像你师姐,为了庇护同门而死在魔龙的爪下,逢年过节,除了为师,谁又为她烧过纸钱?武藏呀……”
“师父,我真没用!”武藏羞得无地自容。
如果放在金木水土四大长老座下,如许的弟子,不是发配他去烧火做饭,就是已经赶下庙门了。
别看这怪物皮糙肉厚,浑身鳞甲,但口腔肚肠可都是血肉长的,熊熊火焰立即将它烧了个肠穿肚烂,倒在地上,呜呀呀地哀号。
峨眉仙宗山下,如何会呈现怪兽?且还和修仙之人恶斗?武藏心中迷惑,惊奇之际,那怪兽公然挥起巨爪,一把扫飞了女人右手的短刀,紧接着庞大的鳄鱼嘴巴就像女人的脑袋咬去。
可在山脚下的郊野里,他却听到了打斗声。猎奇心的差遣下,他循声畴昔,却看到一头又像鳄鱼又像狮子的怪兽,正在跟一个少女斗争。
可眉心月却和顺地笑说:“那里没用了?我的门徒长得剑眉星目,温润如玉,不知迷倒了多少庙门女弟子呢。”
他们却不是冒充巴结,反而是发自至心的。皆因他们都以为武藏是会给峨眉仙宗带来灾害的人。本担忧武藏天赋异禀,会变成一个大魔头。不料这小子天生痴顽,就连最差劲的弟子都打不过。可他越是这么废柴,长老们就越是放心,越是欢畅!因为一个废料,绝对不会危及峨眉仙宗。而仙宗呢?不过是多养一个闲人,给眉心月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心月仙子的火云步,能上九天揽月。可你如何像一只飞不起来的至公鸡?窜来窜去?是要学做老鼠捧首鼠窜么?”
武藏插手的第一届峨眉武会,碰到的第一个敌手是长青寺的弟子,这个以天赋八卦演算著称的庙门,战役力本来就是峨眉五大庙门中最低的。他们常常以卦象看出敌手的下一步进犯,在用简易的阵法对敌。如果碰到高强的敌手,脱手绝快,他们就根本来不及演算。
可武藏的法度却摇摇摆晃,只能高涨在半空,更偶然月仙子疾如光快如电的身法,不是人家用心笑他,是他本身真的就像一只飞不起来的至公鸡。
可眉心月一手把这孩子养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不但不加以责斥诋贬,反而宠嬖有加。是以武藏这十八年山中光阴,除了一些不快的小插曲,根基上是在蜜罐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