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挡在安宁身前,由低至高飞了两圈,也学着青玄色大燕的模样,双翅一展,刚才飞过的处所,便呈现一个偌大的光球。
但是,更糟的是,安宁发明,这一湖春水,好似完完整全挡不住青玄色大燕的上昧神火。
青鸟嘲笑一声,大抵意义是:咱俩明天就算交代了,还哪有甚么今后。
“老哥,你这不是托我后腿吗?本来我还能够潜入水底遁藏遁藏的。”安宁嘴上抱怨着,手中却将青鸟托得高高的,尽能够让它分开水面。
岸边木叶飞至周身,将一人一鸟妥当地裹住,形象是不那么难堪了,火却侵入骨髓,连痛都没了力量,只怕药石罔顾。
岂知那青玄色大鸟一甩翅膀,一巴掌扇在安宁脸上,留下数道血痕不说,还将长剑连同剑柄,一并扫到岸上去了。
青鸟飞起,劈出一道光束迎敌,却见光束隐没在火球中,打了个火花,消逝不见。
“喂,你俩是不是有甚么夙怨,要不你们自行告终,我先遁藏遁藏?”
“我去,你另有大招藏着呐。”安宁一边在水里扑腾着,一边光荣。
火势越来越近,安宁俄然感觉脚底发烫,低头一看,那自认帅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一苇扁舟,刹时被烧成了灰。
但是,那青玄色大燕将七色长尾一扫,青鸟连光带球,一并被打入水里。然后安宁欣喜地发明,这看起来牛逼哄哄的青鸟,竟然不识水性。
还未反应以来,安宁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身下烈火灼烧,脸上高高肿起,安宁已经来不及别离,到底是骨头疼还是肉疼,口中念起灵咒,管它是生是死,形象最要紧。
那黄眼青喙的青鸟将头一瞥,理都懒得理她。
“这家伙好大,看起来比你威风啊。”安宁对青鸟说道。
本来本身已经够狼狈的了,这下子只得托起青鸟,一人一鸟,极尽狼狈。
“鸟叔,咱筹议个事呗。本日之事,您替小侄保密,今后小侄定当好酒好肉,好好服侍您。”
火球穿过水面,安宁感觉满身都疼得要命,低头一看,水下火苗翻飞,光彩红艳,缓缓而动,诡异至极。更加诡异的是,安宁发明本身的衣衫,正被一寸寸烧为灰烬。
安宁缓缓闭上眼,却在眸子合上前那一刹时,瞥见一人从天而降,似星子落长空,未加藻饰,不染纤尘。
说话间,那青玄色大燕已经反击,双翅一扇,扇出一个径长三尺三寸的火球,朝着安宁滚滚飞来。
但是那青玄色大燕并未罢休,又一团火球,朝着一人一鸟飞过来。速率之快,安宁只感觉面上灼烫,紧接着就闻到了发丝被炙烤的焦糊味,再接着,发明手中托举的青鸟也未能幸免,被烧成了黑鸟,只要那红眼蓝喙,还未变色彩。安宁忍住疼,却没忍住噗嗤一笑。
安宁徒手乱摸,不知从那里摸来当日玉采送她的长剑,苦笑一声,将青鸟放在肩头,左手握住剑柄,右手抽出长剑,筹办背水一搏。
目睹青玄色大燕飞得越来越近,神采凛冽,清楚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