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违背端方的环境下，还活到现在的人，应当是独一一个吧。
这一句话，更是直击心底。季心然想起前次就是站在厨房里被他扔出去，不由手心发凉。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
季心然在水流下冲刷茶杯，不自发就走了神，像被带回到了密室里封存的光阴中。
“好。”钱成忙不迭地点头，保持着企业家的警戒，语气恭敬，“费事你们略微快些，等下再措置私事……呃，起码赶在老爷子咽气之前。”
曾经觉得看不透诏时，但通过这段时候的猫抓耗子，总算看清了一点点。
“私闯，看来你已经轻车熟路了。”诏时坐在沙发上，收起左券书。
“左券建立。”诏时话一如既往地很少，特别是对陌生人，“稍后赶往。”
用刻印把持“冰仓”，为其别人续命？
季心然看着汽车远去，以手背贴了下脸，试图用手链的冰冷来降降温。
人美，又有才情。当年，她就是在那间密室里，揽起长发，单独作画，从门口张望的诏时，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浅笑。
季心然手指抖了下，这声音，冷酷得像隔夜的残剩茶水。
还觉得诏时，一贯都和人丁头商定的。
满屋子的画，都像在嘲笑她。
还觉得能用客户的到来迟延畴昔。但诏时，还是记账记得很清的人。
这么多张纸，真像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具有法律效力的公文。季心然回想起被勒迫来这里时，完整没有签订这类东西，以是有些惊奇。
“你想问，为甚么你来的时候，没有签订过？”诏时头都不抬。
刹时，也明白了为甚么替他事情，会成为此次的“奖惩”。
季心然咬着嘴唇，收起疼得将近麻痹的右手，先瞥见他脸上的笑意。
第41章助手
“刻印时限，三小时。”诏时扔来一份舆图卷，向她挥了动手，“祝你好运。”
跟在诏时身后分开密室，在此之前，季心然从速叠起照片，塞进了口袋里，将密室门关好。
季心然呆望着他，不懂为甚么这个也算“奖惩”。
季心然返回客堂，诏时正在浏览那份左券，看她进屋才渐渐放下。
“那份左券……”季心然还是忍不住。
诏时没动处所，以沉默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