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诏时身后分开密室，在此之前，季心然从速叠起照片，塞进了口袋里，将密室门关好。
“你过来。”
乌黑轿车也驶出了天井，缓慢远去。
“你想如何奖惩……随你。”季心然苦笑，逃，是逃不畴昔的，这点她很清楚，在强大的人面前，不如顺服，还能有个别面的死法。
接待客人，泡茶。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
她应当就是并排看星空那张画里的女孩子。没有正脸，却也能设想到，能和诏时搭配在一起，长相不会差到那里去。
气候阴沉，季心然却感觉北风冷雨，在上空回旋。
季心然手指抖了下，这声音，冷酷得像隔夜的残剩茶水。
季心然咬着嘴唇，收起疼得将近麻痹的右手，先瞥见他脸上的笑意。
“好好表示。存亡存亡，看你。”
他不是想让人死。就像对刘慈的那句，他真正享用的，是想让人生不如死……并且非常擅于精力上的折磨。
“好。”钱成忙不迭地点头，保持着企业家的警戒，语气恭敬，“费事你们略微快些，等下再措置私事……呃，起码赶在老爷子咽气之前。”
季心然呆望着他，不懂为甚么这个也算“奖惩”。
刹时，也明白了为甚么替他事情，会成为此次的“奖惩”。
第41章助手
季心然看着汽车远去，以手背贴了下脸，试图用手链的冰冷来降降温。
标记的位置已经远远超出了郊区，一起向北，达到群山相拥的山外平原。
季心然在水流下冲刷茶杯，不自发就走了神，像被带回到了密室里封存的光阴中。
并且竟然活到了这位续命师家中，隔三差五的招惹……如果传出去，大抵其别人要把下巴都吓掉了。
有些猝不及防，季心然刚惊奇地看着诏时，就瞥见他手中，重现出那把薄刃。
一刀一缕，刻入心脏。这疼痛和前次履用时，几近一模一样。
还觉得能用客户的到来迟延畴昔。但诏时，还是记账记得很清的人。
还觉得诏时，一贯都和人丁头商定的。
“既然你对经历过的，都轻车熟路，‘刻印’的把持，不消我讲第二遍。”诏时收起夺魄刃，看她忍着疼痛，仅冷酷浅笑，“作为‘助手’，下午的事情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