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铳只要五个,打完后只能再装,现在新安军都利用定装纸筒弹药,装填还是便当的,又配鹅毛引药管,子药塞出来,再插上管就行了。
他晓得孔万银必定会极力,但这火炮的准头不好说。
门路与坡地之间很高较陡,约有两丈多高,但顶上寨墙为胸墙,外端为土,内端为碎石,叠着麻袋,倒是为了内里兵士作战便当。
而凸角处的下方就是寨墙坡地壕沟,寨墙高低两道,两边内斜为“八”字形。坡地泼了水,滑溜坚固。壕沟很深很宽,设置木刺拒马鹿砦等,前后五道,一向伸展到火线五十步为止。
他们身后又有五个彪壮的保护,个个穿戴士卒甲,挎着雁翅刀,持着圆盾,背负翼虎铳,一样有深红的大氅,长度到膝盖处。
张松涛慎重道:“有劳孔炮长了。”
“……火炮早已安设到位,东门外的冰面也倾洒煤灰,现冰层化了又冻,厚薄不一,人马不能行走。寨墙外侧泼上了水,冻得健壮,墙面滑溜,很难攀爬。医舍处时候烧着热水,兄弟们受了伤,立时能够医护。特别杨夫人昨日哨探回归,斩了大量鞑子人头,又俘获生口,兄弟们见了,士气都很高……”
乃至最精美的盾车,轿厢型,硬榆木所制,前护板与顶板都厚达八寸,蒙着三层牛皮与铁皮,偶然还铺沁水棉被与泥土,普通的铳弹底子打不透。
作为总内保护,他们除庇护上官外,还兼任军法兵,塘马传令之用,同时还学习金鼓号令,若旗手、号手、金鼓手伤亡,他们就要顶上去。
他们来到西门这边,浩繁士卒正冒着酷寒繁忙,他们抬来一箱箱万人敌,又在墙边堆积大量的灰瓶,一片热火朝天的氛围。
依新安军“看不见师”轨制,第二总副实在就是新总的储备把总,他们与主将是划一的,平时也不参与详细事件,只跟在正官中间,偶尔干些这方面的事。
军寨这类布局,也让张松涛的六总防卫费心省力。他有战兵二百,内方盾兵四十人,铳兵八十人,长矛手八十人。钟吾寨首要戍守西门,这边阵势,南北长一百步,两端寨墙坡地各宽四十步,中间门路宽二十步,就两边安插火铳兵六十人,高低寨墙各三十人,内瓮城安插铳兵二十人。
新安军这边也尝试过,他们火铳加独头弹,只约可在二十步间隔打透蒙三层牛皮与铁皮、护板厚五六寸的清军盾车。而这个间隔,他们的弓箭,乃至飞斧标枪等,也会对己方的兵士构成激烈的威胁。
第一副把总管枫向张松涛禀报着,他们在平场上行走,都穿将校甲,披着深红的大氅。大氅粗毡面料,羊毛的围领,长度到小腿处,配着盔甲,好看威武。
雪早停,久违的阳光带来些许暖意,但大地仍然银装素裹,气候酷冷冰寒。钟吾寨内,张松涛与副把总管枫、黎萼巡查防务,防备清兵随时能够的南下攻打。
这类甲胄队长级的军官才给配用,连头盔全重四十斤摆布,有护喉顿项,有前后护心镜,有护裆甲,胫甲等,防护力出众。便是清兵用十二力弓射箭,也必须进到二十步间隔内才可破甲。用十力弓,更必须进到十五步间隔内。
他们在钟吾寨略为休整,在寨内安设伤员,与张松涛等人分享谍报后,又急冲冲南下,直奔天月寨而去。
此时新安军发射炮弹,就如打火铳一样平瞄直打,炮弹出膛后往哪去,谁也不晓得。现新安铳利用独头弹,精确率进步了很多,但发射炮弹,很多时候还是要看运气。
黎萼一向感喟她没能对峙下来,不然在双桥废庄插手杨相公的步队,就有了活命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