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呈现官方的人,不知敌友,不知善恶,大家心下都有些惴惴,下认识都想躲避。
……
“莫非是劈面巡检司的人?”
看他们行动纯熟,从船泊岸到系缆绳到铺上踏板,只用了很短的时候,不愧是长年在水上用饭的家伙。
几个船上人技艺敏捷的跃上来,拉着缆绳,在缆柱上绕了好多圈,将船更迟缓的拉拢靠紧,最后搭上踏板。
二人酬酢了几句,邓巡检仿佛很有苦衷,他目光在张出恭、韩大侠等人脸上扫来扫去,此时忍不住说道:“听闻杨相公步队浩繁,莫非只是这几人?”
杨河劝了阵茶,邓巡检喝了,他仿佛很猎奇杨河的来源,又为甚么要到黄河北岸。
此时文武官员的官袍都差未几,只不过补子有所辨别,看这官补子上是海马,那就是武服了。
他拱手作揖,心中猜想这官员的来意,又想动静传得好快,连黄河对岸的人都晓得了。
他却不觉得意,他是生员,没来由怕一个戋戋的巡检,并且他步队几百人,也具有足以自保的武力。
杨河看那船越来越近,倒是黄河、运河上常见的浅船,载重不超越四百料。
“相公……”
那胖官笑呵呵的拱手:“下官邓升,忝为新安巡检司巡检。下官忸捏,身为巡检,却不能护佑一方,幸亏有了杨相公,大败贼寇,真是大长我方志气啊。”
杨河叹道:“门生本是鹿邑生员,怎奈流寇横行,无法离乡背井,机遇偶合领了这只步队,只想觅一安居之地。只叹河水南岸盗匪如毛,亦有溃堤之忧,故而想到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