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又有着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完,即墨火宇一张白净的脸憋的通红,最后只得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说罢指尖一抖,即墨火宇张着的嘴也被迫合上。
二哥哥那话较着没有说完,怎的便俄然停了?倾雪讶异地昂首,便见即墨火宇两片薄薄的唇瓣还是不断动着,却没有收回一丝声音。
“我这院长还没说话,你瞎咋呼个甚么!”翘着二郎腿,看着指尖的淡淡灵力,子阳辰夜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善,“你狐族和雪族有甚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可不想晓得,你要做甚么我也不管。只是你记取,这里是学院,你就算闹翻了天,也得在校规下给我好好猫着!”
直起了身子重新坐正,子阳辰夜给方才的一大段话做了个总结:“总之,只要我在学院一日,他们便只能将统统的苦统统的怨统统的心机统统的小行动都好生揣在怀里,小白兔固然去做,我保你不会是以事而有任何伤害!”
点点月光满盈,将亭子映托的似真似幻。子阳辰夜背对着倾雪的身子顿了半晌后回身,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明熙行动虽是这般骇人,但神采却很平平。说到底,她也不是真的想给即墨火宇的尾巴松筋骨,只是感觉他的话委实过分了些,这般行动也只是想吓一吓他,不让他再说出这些混账话。
即墨火宇扭过甚,不去看白夭夭。子阳辰夜见此指尖微动,撤了封着即墨火宇喉咙和嘴唇的灵力。
而他们几人,又如何能对抗得了长老?
“辰夜。”
想通了这一点,即墨火宇的神采有些和缓,但还是如同茅坑一样,仿佛隔着十里地都能瞥见那一张臭脸,能闻见他那张臭脸披收回的臭味儿。
以是,即便白夭夭拜了四长老为师,不管四长老是否甘心要这个徒儿,都得收着,不管白夭夭和倾雪这几人走得有多近,四长老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动了动薄唇,即墨火宇还是未说话。
这般一说,倒仿佛即墨火宇的担忧真的有些多余了。有子阳辰夜这个院长护着,哪个长老有那熊心豹子胆去对白夭夭做甚么事呢?
说道最后,风铃般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怕是白夭夭也怕凡事都有个万一吧!毕竟天高天子远,如果这不如何着调的子阳辰夜莫一日心血来潮分开了学院,学院又是那几位长老一手遮天,那四长老奥妙弄死了她,那白夭夭的父亲,兔族的王,也没法晓得不是?
不知不觉间天气已黑,几人草草吃了饭,便各自归去歇息,亭子里只剩下了倾雪和子阳辰夜。
似是看破了倾雪的设法,子阳辰夜便又开口。
“放心,短期内,我不会走。”
轻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却不带一丝轻浮的意味。
子阳辰夜一只手掏了掏耳朵,摇着头,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如何比知了还聒噪!”
是了!以往长老们仗着学院无人办理,他们便是在学院只手遮天的那人,才气肆无顾忌地在校规的眼皮子低下做一些违背校规却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事。现在子阳辰夜和老伯都在学院,那些长老们不再是学院的天,做起事来天然束手束脚。
只是他真的能护夭夭全面吗?倾雪顺着子阳辰夜微扬起的嘴角一起向上看进他的眼,眼角微弯,虽是笑着,那笑意却不管如何都不达眼底。
院子俄然的温馨让或人有些无所适从。
更何况子阳辰夜在拜师大典上雷霆之怒命令要彻查狐族教员之事,更是摆了然他此次返来时起了要好生办理学院的心机。既然要好生办理学院,那天然是事事都要过目,要插一脚的。且,他这圣预言师的身份,如果他想,天然学院里统统的大事小情都能在他的把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