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重重有赏!”
“周颖儿,你色艺俱佳,又正值妙龄,乃是一州之冠,本官如果放你从良,岂不令百花失容,空冀北之群,是以,所请宜不允。”
冯知府话音刚落,底下州府主簿还未落条记下,就见舞台上的周颖儿前屈一步,跪倒在地,大礼参拜,言辞诚心的泣道:“贱妾不求犒赏,但望大人大发慈悲,准予奴家脱籍从良,贱妾戴德不尽。”
许仙一听心中火起,目光盯紧了这名官员,看其官服应当是通判,嘲笑一声冲着身边沉稳的袁平地低声说道:
“是呀!端的是词好,曲美,人更美!”
“不消大师兄脱手,交给我好了,我最恨这骂女人,嘴巴又脏又臭的男人了。”
知府冯元听了也是打动不已,一摆手,感喟道:
说着陈雨荷隆起袖子,悄悄掐了一个法决,一指导去,官船上气势凌人的这名通判当即身子乱歪,如同喝醉酒了普通,一脸惶恐之色,口里惊叫道:“哎...哎...这是如何了?”
自古以来,名妓落藉最是难事,如周颖儿这般色艺双绝的台柱子如果从良了,官府宴席之上缺了会承应的人,下属过往责怪,很多不便,是以十个到有九个不肯。
“大胆,你这贱人好没眼色,如此普天同庆的大好节日,竟敢扫世人的雅兴?还不速速退下。”
周颖儿双泪直流,满脸通红,连连拜首泣求。
“你可愿作?”
“大人,贱妾从良之心坚如铁石不成流转,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呐......”
稍停一会,知府冯元冲着水榭舞台上的仍然跪立着的周颖儿和颜悦色的说道:
周颖儿内心一紧,翠袖内小手攥紧了,银牙一咬,豁然昂首,再度拜首泣道:
许仙也是看的心潮彭拜,双目敞亮谛视着一身白衣的周颖儿,满脸赏识之色。周颖儿站定身躯,微微气喘,神采潮红,偏头朝许仙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站立起来的许仙以后浅浅一笑,目光略显羞怯而又透着果断之意。
“谢大人成全!谢大人成全......”
如果遵循法律的话,官妓只要在大哥色衰之际,放许脱籍从良,大多数的官妓从良之路都是如此。
袁平地眉头微皱,尚未说话,身边悄立的陈雨荷目光一亮,小下巴一抬,跃跃欲试道:
“诸位可知本日对周小娘子来讲是个特别日子,乃是她父母就刑的忌辰,是以才一身白衣,暗含祭拜之意,可叹她身为贱妓,纵是父母忌辰,犹要在人前卖笑,唉!”
众报酬之一静,氛围凝重,世人的目光看着不断泣求的周颖儿,各个心生怜悯。
许仙见了梨花带雨般泣求的周颖儿,内心窝火仇恨,用力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狠这毫无人道的官妓轨制,更气本身无能,没法修炼。如果本身能像袁平地那样,不,就像陈雨荷如许的也行呀!老子直接拿刀架到冯元的脖子上,看你这狗官承诺不承诺。
“不如如许吧,可令此女当场作诗一首,若能打动我辈读书人,大人不放成人之美,若不能,就遵循法律便可。”
“好好好,早就传闻此女不但色艺俱佳,还精通诗词,常有新语,本日大师拭目以待。“
水榭上的周颖儿早已经哭成泪人,世人无不动容,周颖儿的父亲昔日是一南山县令,因被人诬告谗谄身故,世人皆知是冤枉的。现在钟子铭点破此事,大师心有戚戚然。
旋即“噗通”一声就掉入湖中,船头的衙役可慌了,仓猝伸动手臂打捞,场面顿时大乱。
知府冯元也站了起来,一时胸膛起伏,笑容满脸的大声赞叹道:“不愧是我姑苏府的头牌,不负这花魁的名号。”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许仙赞成一拍陈雨荷的小肩膀,笑得合不拢嘴。陈雨荷对劲洋洋的一抬小下巴,也是抿嘴直乐。袁品川则神采安静如初,劈面前的一幕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