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必往下再说了,再说小弟竟无立足之地了。”这一套话,叫崔龙、路凯更有些搁不住了。崔龙又说:“路大哥,要据我说,妹子年事大了,我们不久得跟着王爷打天下去,妹子一人在家也不便,随营带着更不便了,不如把妹子毕生定妥,便完去了一件大事。”路凯被崔龙这套话,说的心中有些情愿,崔龙又紧紧催逼。路凯说:“也罢,就是如许办罢!”崔龙说:“这是月下白叟赤绳系足。我的媒人,谁的保人?烦劳贾、赵二位作保人罢,这是功德。”贾善点头,赵保点头说:“我向来不管这个事情,众位可别恼。”这里有个原因,赵保常往路凯家里来,通家之好又不避讳,常常见着女人,在一处说话,他见路素贞说话的时节,有些个端倪的意义,他总筹算要托人说这个女人,总未能得便,本身又不能出口。今在酒菜筵前见崔龙苦苦的给冯渊说合,心中好生不乐,现在教他作保,他岂肯着力?不但不管,他还筹算把这婚事打退了才好,这是闲话。崔龙一求不可,只可又问贾善说:“贾大哥可愿作个保人?若要不肯时节,媒人保人都是我的。”贾善说:“保人是我的就是了。”崔龙说:“路大哥,媒人保人都有了。”路凯说:“这就是了。”崔龙说:“冯爷,你也不消拿话激起我们了,甚么鸾凤鸱鸮,这个阿谁了。据我瞧这就算是户对门当。冯爷今后跟着办成了大事,官职再不能小,这不算户对门当!别怔着了,冯爷快取定礼呀!”冯爷随身带着一个玉佩,拿将出来,交与崔龙。崔龙双手奉献与路凯。崔龙说:“礼不成废,冯爷这里来,你们叙一回亲戚之礼。”二人离席,复又见一回亲戚之礼。崔龙说:“你们这就是妹丈郎舅了。”路凯才冤,这一回作了个舅爷。见礼后,复又归席。崔龙世人给两下里道了一回喜。
崔龙对着冯爷说:“大事已妥,你是如何谢媒人?”冯渊说:“现成有我舅爷的酒,我与哥哥敬上三杯。”说毕,大师同场大笑。冯渊又说:“另有一件难堪的事情,我们不能在此久待,明天我们就要找王爷去了。还要跟着王爷择日发兵,跟着王驾挞伐大宋。三年五载几十年也不定,能把宋室江山夺得过来夺不过来在两可之间,何日方能迎娶,也要问明哥哥一个日限才好。行营当中,可不准结婚。”崔龙说:“这话可也说的有理。”望着路凯说:“哥哥你想如何样?”路凯一皱眉说:“只可教我们亲戚多住个把月,择日拜堂就是了。”冯渊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