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员所管。再说,我有甚么犯警之处,是你亲眼所见,抑另有人说的?现在现有犯警之人,你置若罔闻,不容我申述其冤,反倒先怪我一身不是。”知县说:“今有你太爷所属的空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除了你以外,并无犯警之徒。”施俊一听此言,哈哈嘲笑:“现在把我老婆都抢了去,还说没有犯警之徒!”知县又把惊堂木一拍,说:“清平天下,朗朗乾坤,焉有抢人之理?清楚是你假造。”施俊说:“你受了东方明多少贿赂?我现在可禀明于你,你要不管此事,我还上府中去告。你已晓得此案,我可不算越诉。”知县又把惊堂木一拍,说:“呔!好个大胆施俊,在此吼怒公堂,目无官长。来!拉下去,与我重打四十板子。”施俊跺着脚说:“好狗官!你受了东方明的贿赂,你就灭尽知己,要打你相公爷。除非把你相公爷打死,若要我有三寸气在,谨慎着你这七品的出息,我与你誓不两立。”赃官把脸一扭,差人立即把施俊拉将下去,脱了中衣,打了四十板子。皂班原都知他是官宦之子,有此不白之冤,就不肯用非常刑。就是如许,施俊也受不住,只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起来还要分争这个理儿。知具叮咛收监,大师退堂。到了次日,提出监来,当堂起解。有两名长解,一个叫祁怀,一个叫吴碧,叫白了就叫他们是齐坏非常,两个押送施俊起家去了。一天晚间,行至龙王庙,施俊求着要歇,连长解三人到了佛殿。祁怀说:“到你姥姥家了。”施俊说:“我没有外祖母。”长讲解:“谁叫你有一个好媳妇招事!死去别怨我们二人,是我们太爷的主张。”施俊说:“二位既在公门,恰好修行,饶了我施俊的性命罢。”祁怀那里肯听,举刀就剁,噗咚一声,死尸栽倒。要问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