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长在清流派和严高一派扭捏的事被外边晓得了？
宋大老爷混迹宦海多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徐禹谦坐在劈面，安闲淡然涓滴不输怯。宋大老爷凝睇他好久，对他如此沉着的心性有些骇怪，好半会才道：“昨日我见着张阁老，他还提起了你，你现在究竟是个甚么筹算？”
宋惋芸一听就叫喊了起来，鼓起了腮帮子。“三姐，你承诺了我不说的，你言而无信！”她长着圆圆的脸又白净，现在的神采让她更似个面团子，模样敬爱得让人忍俊不住，满屋的闺秀都笑了起来。
“你已成了张阁老的弟子？”宋大老爷听到他对张敬的称呼，更加惊奇了。
一番正理引得世人更是乐不成支，也都晓得宋家姐妹老是喜好如许吵吵，倒都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不然，宋二老爷也不会动一些邪门歪道的心机了！他想着，眸中暖和的笑意有一瞬收敛，在宋大老爷举荐施礼之时又规复如常。
话说得标致让人放心，实则又甚么都没有流露，宋大老爷对他一口官腔皱了皱眉。“你本年二十有一，科考再等三年就得是二十四，如果能一举考个进士倒也不算晚。”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我也并无看轻你的意义，相反我还感觉你便是再晚几年入仕也是好。”
徐禹谦闻言亦变了神采，平和的眸光变得锋利。
暖阁内没有熏香，几处放了盛开正艳的红梅，帘子一翻开便是扑鼻的暗香。
实在他最担忧的并不是张敬如何看他。
安抚他后，宋大老爷便考起了他的八股制艺。
惋芷则借着端茶的空缓慢用袖子拭了眼角，也小口小口抿着茶汤。
三妹宋惋怜是吴姨娘所出，只比惋芷小一岁，本年蒲月就要及笄了，四妹宋惋芸是程氏嫁过来后所生，本年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