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岂能胡言,如果被那位听了,是大逆不道!”宋大老爷忙喝道。
用过午餐,惋芷便陪着程氏说话,程氏现在已经显怀,行动看起来有些笨拙,徐禹谦则与大舅兄到了宋大老爷书房说事。
张夫人信佛,她这五间的正房就专门隔了个小佛堂,屋里也不似别的妇人家熏香料,满是淡淡的檀香味。
惋芷在家除了捣鼓花草便是习字绣花,倒也不难为,风雅的提笔给画了几个。
几近是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哭笑不得。
光芒明艳的十八颗佛珠与她编的长命缕都稳妥在他腕间,她莫名松口气:“四爷,这佛珠串都别摘下来了。”
惋芷陪着程氏说家常,不过两刻钟程氏便直打打盹,惋芷又在边上服侍她睡下,徐禹谦也就从书房那来寻她了。
徐禹谦也瞥见信里的内容,眸里都是笑意。他就晓得郑家兄弟搞不定这郑二老爷,还好人是离京了才跑的,不然他们兄弟可得在都城再担搁多少光阴。
恰好,政客间所谓的交谊也就是个笑话,只要宋家稳了,对张敬也不必有所忌讳和决计巴结。
“你倒是笃定。”宋大老爷又道,“我也猎奇,你是如何问的实话?刑部关了他三个月,就差极刑了,抵不过你两句?”
张夫人三十有五,柳眉细眼,说话轻声细语的,看面像是个温婉似水的妇人。
张敬要他下午带着惋芷到府上坐坐,现在两人又是师生干系,节日登门拜访也是应当的。
“陈阁老也不轻易,如果他真能顶住半年再交出吏部尚书一职,内里必定有皇上在周旋,不然三个月内怕就得再度请辞。”
晚间留在张府用饭,男人们都在外院喝酒,惋芷半下午都跟着世人听戏打叶子牌,晚餐的时候众夫人兴趣来了要行酒令。她总不好绝望只得陪着玩,倒也没有喝多少,只是冯夫人在她以后总卡住,喝得最多的人就数她了。最后分开时,惋芷感觉她看本身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的。
“都是教员的弟子,那些妇人夫家官职却都比你夫君高,可委曲你了。”
张夫人是给足了两人面子,竟然亲身迎了出来。
此话大有深意,宋大老爷不由得去多看了半子几眼,本就严厉的神采更加凝重。
宋府花厅外的木槿花簇满缀在枝叶间,轻风吹过,似团团胡蝶在碧波中玩耍。
宋承泽在边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如有所思,宋大老爷深思,半子是在走一招险棋。
宋承泽倒是神采稳定,“儿子却觉得,这就是我们的机遇,太子殿下是在表示。现在内阁权力过大,皇上已不爱多管朝事,总想着寻丹延寿,太子有抱负定然不想来日即位还事事被内阁管束过量。父亲,您终归是往内阁走的,凭借权臣之下不如居于明主之下。”
徐禹谦见她急着拆信,便伸手去给她解披风,然后又将她髻上的步摇簪子摘下,直接打散了她的发让披在身后。
三人就此打住,只说说朝中近期派系的争斗走向。
她今儿看到了承恩侯的贵妾,一名极清秀的女子,皮肤乌黑,眉眼都弯弯的,便是不笑人都要显出五分的温和来。
本来,徐禹谦那日在见过寇军头子后,第三日就给把人直接丢给了张敬。张敬再如何放心他,出于谨慎稳妥,天然会要再审的。
前院散席,徐禹谦半晌都不想逗留,去颐鹤院接人。
惋芷好久未到颐鹤院。
端五那日,徐禹谦陪着惋芷回了宋府。
“你这是想要让太子离开那边的掌控?”
归去的路上,徐禹谦可贵面露疲色,惋芷坐到他身后帮他悄悄揉太阳穴,与他说在张府都做了些甚么。
跳河……二娘舅还真是敢,只但愿他水性好些。不过他的来由也真是够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