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暗中偷袭,方才到手,如果劈面锣劈面鼓,陆幽还真掌控不大,胡行丙万八里的武功加起来,比之胡行乙也稍有不敌,不过加上万九里,绰绰不足。
胡行乙心知被这小子耍了,肝火上涌。“诳你爷爷。”
“那该如何?”此次撕破脸皮,万马庄黑风堂必定不会罢休,束手待毙岂不是太窝囊。
“这二人一来就问胡行丙万八里之事,最后不急不躁却跟你进了朱门,清楚另有他想。”陆幽持续道。
“实则并未诳你,万八里胡行丙本来被朱门下毒,尚未死绝,我只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丢进销魂江里,算是举手之劳。”陆幽皱眉道:“不过你自称爷爷,触我眉头,我就不能饶你了。”
“此话怎讲?”胡行乙大为不解,莫非是这镇上哪家被打劫过的余孽不成,面色阴晴不定,思肘如何蒙混过关。
万马庄黑风庄匪盗闻听,俱是一愣,现在长官已死,负隅顽抗也再偶然气,世人皆是弃了兵刃,在不抵当。
这女子倒也不算极尽暴虐之人,还晓得分发斥逐费,不过厅堂内万马庄黑风堂送来可不是甚么金银财宝,陆幽一脚扫出,厅堂中箱子豁然翻开。
“你是黑风堂的二当家?”陆幽问道。
本来这箱子内里都是火药,只需点着,这朱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做你的春秋大梦。”朱翠翠自知本日难逃一死,为免受辱,抱着爷爷朱万成悲戚道:“爷爷,我们万不能受他们欺侮,我先杀了你,再行他杀,保全我朱门名声。”
朱翠翠不觉得然,急道:“但是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人,祸害乡里,不杀不敷以布衣愤。”
“你不放屁?”陆幽擦拭刀上鲜血,皱眉回了一句。
望着箱子内的物事,朱翠翠大惊,仇恨道:“这万马庄黑风堂是要将我朱门炸个片甲不留。”
朱翠翠没想到竟然捡回一条命,这贼子竟然不杀他,想起出门时候这小子说那句人丑脾气臭,不免脸一红,低头看了一眼爷爷,现在已经咽气,起家擦了擦眼泪,冷哼一声出门去了。
胡行乙点头,心中策画如何脱身,本日本来万无一失,那里会推测赶上这等少年妙手,心中直叫倒霉。
这话便是要玉石俱焚,朱翠翠扶着爷爷抢上来欲要突围而出,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万九里胡行乙两人逼了返来。
朱翠翠恍然大悟,本日初见面一心机考对策,坦白江上杀人的事情,却未留意这有违常理之处,方才引狼入室。
陆幽看了一眼,这些匪盗都是这十里八乡的平常百姓,只因走错了路,并非十恶不赦,遂道:“尽数斥逐,各自回家,如果半路返回贼窝,今后格杀勿论。”
双颊痛热,朱翠翠气怒道:“你这贼子,打我做甚么,士可杀不成辱。”
朱翠翠一时理亏,没法辩白,不过心中肝火尚余,咬牙道:“要杀就杀,那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陆幽自从村庄里出来,平生第一次有人将他称为豪杰,心中甚为对劲,听得这一句,起家皱眉道:“你当人家是痴人么。”
这辩论的间隙,胡行乙认出陆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绑了的小子,猜想这小子绝非朱翠翠帮手,心机一转忙道:“豪杰,这朱门先前有辱与你,不若本日斩尽扑灭,已报你心头之恨。”
朱翠翠语塞,故意顶一句,恐怕此人几次无常,是以忿忿憋在肚子里谨慎道:“就用本日万马庄黑风堂送来的这一箱金银珠宝做斥逐费吧。”
朱翠翠心中闪过不好动机,眼圈一红,嘴上却也硬气。“我宁死也毫不会受辱与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好你个小牲口,你是用心与我黑风堂架梁么。”这一言让胡行乙大为光火,直狠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