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诚面色惶惑道:“不成,诸位都是我师兄师弟……”
左峰弟子蹙眉看了几眼,心想这杂役口齿清楚,言之有章,还真有点鹤立鸡群,反倒有了几分赏识,淡然答道:“此物异彩晃目,端得夺人眼球,好似五彩神石,却又通透光亮。”
陆幽沉默一笑,复又坐下,低头翻书。
此人话毕,棍棒提起,欲要脱手,其别人也乘势跟上,见状王仆诚急道:“是我的错,放过陆公子吧。”
回了屋中,王仆诚好不欢乐,他本日吃的畅快,话也多了,说了一大堆,陆幽细细查问,这才晓得,这小子老被其别人欺诈,凡是有左峰弟子来传授的时候,他总被人支出去,是故很少修行,怪不得没有半点本事。
世人被打的人仰马翻,叫苦不迭,情知赶上狠角,不敢违逆,扶着各自伤处叫起了爷爷。
陆幽言语中这王仆诚赛过左峰玄武门弟子,王仆诚双颊一热,摸着脑门憨笑道:“公子谈笑了,他们如果酒囊饭袋,我就连人都算不得了。”
“公子,我们又来这里做甚么,冲撞了神仙可不好啦。”王仆诚面色惶惑,连连摆手想要逃脱。
陆幽讶异,这王仆诚看似憨傻,但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起家笑道:“仆诚兄弟,你有福分了。”
“快叫爷爷,要不然就打断你们的狗腿。”陆幽面色阴沉道:“一个一个来。”
棍子尽数折断,世人面色骇怪,双腿发软,奇了怪了,这小子如何回事,怎的如此短长。
这些人哪管王仆诚讨情,当头落下棍棒,陆幽伸手按在王仆诚肩头,棍棒落下,咔擦折断。
他将神石包起,劈了些柴火,夜幕来临方才回山,解下柴火,将神石好好藏匿以后吃了一顿饱饭,这才回到屋里。
“平时不是只要半个饼么。”瞥见厨师慷慨,王仆诚恳中更是不安,只怕有甚么古怪,忙问道:“您说多了华侈。”
见陆幽活力,王仆诚只能以言行事,硬着头皮看了几句,赶上不懂之处就发问。
“这便是你的福分。”陆幽一指道:“有此物互助,你修行可一日千里,待下次查验资质,也不消在这右峰受这鸟气了。”
王仆诚几欲吓晕畴昔,才回过神,急的满头大汗,原地转圈。“这可如何办,陆公子,你害死我了,我还想活。”才说了几句,兀自跪地哭了起来。
陆幽将那本修行提要摊在面前,正色道:“那弟子倒也不唬人,虽说这修行提要并非记录详细,但也一样不落,你照此修行,再有那神石互助,修行小成该不算难事。”
厨师看了一眼陆幽,忙赔笑道:“多余出来也是倒掉,不如填肚子。”
抱起神石,王仆诚不见天雷滚滚,这才信赖,破涕为笑道:“这等神物,我留着无用,要不送去左峰,给那些先生们。”
陆幽见这打趣过了,无法苦笑道:“仆诚兄弟不必焦急,跟你开个打趣,这并非神石,乃是修炼外物。”
王仆诚这才作罢,半信半疑惊骇道:“当真么。”
到了厨房前,那厨师早就将门口的事情听了个大抵,也不敢难堪,当下给了几个大饼,一盘好菜。
“不知此物长得甚么模样,求先生解答。”陆幽抱拳复道:“弟子们一心修行,是故对修行之事甚为猎奇,这东西虽说求不得,但能晓得也算满足。”
这玄武门弟子故作高深道:“修炼法门虽说看资质,但勤恳亦不能弃了,二者皆有,才气大成。”
“好了,你们也打完了,现在该叫爷爷了。”陆幽松开王仆诚,迈步向前,一跃十丈,进了人群,一个扫腿,人群倒下去一大片,哎哟不止。
这右峰杂役晋入弟子之心火急,昔日里问的多数是修炼捷径,本日陆幽发问,他当又是这陈芝麻烂谷子,是以先作答堵住人嘴,脸上却有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