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苦笑,兀自坐着赏识花草,王仆诚坐在一旁,徒自想着苦衷,两人全无交换。
王仆诚面色镇静,紧紧拉着陆幽手臂,那国字脸弟子听得这话,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腻歪了。”
世人瞥见令牌,都是目光灼灼,不过见地过刚才神通,却无一人敢来拿取,都愣在原地,心中仇恨,令牌大家都想篡夺,这小子这般等闲拿出来赠送,定有蹊跷。
陆幽全不作声,昂首望向鹰鹫瞧了一阵,转头道:“你们几人不想喂牲口,就奉告我令牌下落。”
行了一遭,到了一处险要山壁前,鹰鹫当空回旋,陆幽昂首一瞧,嘿笑道:“你看这里的鹰鹫当是饿极了,把你给他们填肚子吧。”
王仆诚吓得面色土黄,摆手道:“我不成的。”
“******,摆布屁股要烂,老子先骂你八辈祖宗。”周姓弟子不平,叫骂不断。
“师兄,你受伤啦。”王仆诚还不自知,忙想要扶起地上弟子,那弟子面色惨白,忙一咕噜爬起来,退回原隧道:“有古怪。”
“甚么酒我都吃过,唯独没吃过罚酒,不知是何般滋味,尝尝也不错。”陆幽扭头看着王仆诚笑道:“这几人就交你啦。”
陆幽刀锋似雨点落下,常常触及此人屁股,周姓弟子方才止住骂声,惨叫一声,如同杀猪。
王仆诚讪讪点头,不再言语,陆幽苦笑道:“你当真想见你那位花师姐,如果如此,无妨我带你去见见。”
其他弟子也不敢再上,都缩在一旁,陆幽看得清楚,刚才这弟子恐怕连玄士一层也不是,当真稀松的很。
过了半晌,王仆诚放动手臂一瞧,刺来剑锋的那小子躺在地上,面色青黑,嘴角溢血,明显是受了伤。
周姓弟子世人见这疲懒小子一跃二十丈,清楚气力赛过他们,心中更是骇怪,这小子不是才入左峰么,那里来的这么大的神通,一时候唯有愣在原地,痴痴发楞。
周姓弟子其他师弟天然情愿献殷勤,到时候捞个五师兄做一做也是一桩美事。
王仆诚傻眼,周姓弟子双眉一挑,剑锋扫来,剑锋之上力道沉重,身法更是超脱不定,空中顿时剑影无数。
王仆诚目睹剑锋来袭,来不及叫唤,忙抬起手臂格挡,惨叫一声,只是手臂未曾吃痛,反而又是一声惨叫。
话音一落,另一侧脸颊又落五个指印,陆幽笑道:“不给打你屁股。”
“不打最好,打打杀杀的不吉利。”王仆诚想要息事宁人,忙将令牌拿出,抱拳道:“师兄要这个就拿去吧。”
此人倒有几分骨气,陆幽嘿然一笑,杀猪刀拔出,手指一拨,周姓弟子回身,一脚踢在小腿枢纽,周姓弟子跪下,陆幽按住脑袋,啪啪两刀。“你也算士?”
王仆诚见状,故伎重施,等了半晌,不见声音,忙偷眼一瞧,周姓弟子半信半疑,落在十丈以外,阴晴不定。
陆幽坐在地上,笑道:“逃不出这玄武门地界,料也无用,数百弟子洒开,这玄武门摆布两峰少不了见面,既然如此,何必费心吃力。”
说罢,一名弟子跳过来嘲笑道:“周师兄,这两贼子用不着你脱手,待我杀了这两人,夺来令牌献与你。”
陆幽一巴掌拍在周姓弟子脸上,五个指印印在这弟子脸上,怒道:“再不拿真打屁股了。”
王仆诚原地站焦急道:“那十小我都是右峰上的杂役,可这里的是玄武门弟子,我怕……”
果不其然,几名弟子寻声而来,当头一人国字脸,粗眉一挑,嘲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人果然在此。”
这便是此次重新排定挨次的凶恶之处,端方中只说掠取令牌,却未说存亡,岂不是默许弟子之间能够刀剑相向,存亡由天,陆幽早就明白,这是长老之间相互排挤的把戏,那边是甚么排定挨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