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诚一怔,谛听之下才发觉,这声音还真是花姓师姐声音,急道:“陆公子,我们快去看看吧。”
花姓女子擦了一脸泥啐道:“休想。”
不成想此地竟另有人奉上门来,诸多弟子均是一愣,那高冠博带弟子皱眉看了一眼,全不放在心上冷冷道:“交出令牌滚吧。”
是了,这小子大喇喇走出,凭他新入弟子,决计不是这里世人敌手,必有蹊跷,高冠博带弟子动机一转,为防这小子有诈,嘲笑道:“虚张阵容么。”
这女子倒是跟周姓弟子一个德行,死光临头还嘴硬,该是那些长老早已下了甚么令,如若说出,必有天大奖惩,陆幽感慨,那四大长老看似面和,却都是实足的恶人,不顾弟子死活,只顾争权斗胜,不觉好笑。
王仆诚不解其意道:“闻见甚么。”
王仆诚一颗心儿如坠冰窟,心想我与花师姐天上地下,我怎能配得上她,既然人救了,在一块徒增伤感,他扭头道:“陆公子,不若让花师姐走吧。”
陆幽沉默不语,扭头道:“扶她起来,分开这里。”
周姓弟子被放下,惊魂不决,想起刚才后背生汗,跟这小子斗下去迟早性命不保,昂首道:“令牌就在三十里外的桂花树下。”
惨痛委曲的花姓师姐听得这句话也是忍俊不由,破涕为笑,她身为女子,不善骂人,心道这小子嘴恁是短长。
“多谢。”陆幽提着周姓弟子,赶到三十里外桂花树下,寻的近三十枚令牌,交于王仆诚。
高冠博带弟子面色阴沉,这清楚骂他刚才说话好似放屁,冷冷道:“闲命长了么。”
陆幽起家笑盈盈瞧了一眼拘束王仆诚无法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说罢独安闲溪水边孤芳自赏。
这弟子发起,其他弟子均拥戴一阵,高冠博带弟子寒眉一扫,世人噤声,深思稍许,冷道:“花师妹,说出令牌下落,保你一身明净。”
花姓女子推开王仆诚,到了溪水边,梳洗一番,且时候警戒二人,看到水中脸上红印,恶狠狠看了陆幽,冷道:“臭贼,你休想让我拿出令牌,死了这条心吧。”
王仆诚见两人辩论,只怕陆幽窜改主张,忙喜道:“花师姐,你快去吧。”
山上弟子数百,这一叫不免有人闻听,一旦有人赶来,他虽说气力微弱,但杀人之事终要败露,师父叮咛,杀人夺令也无妨,但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然惹出大乱子来,只怕惹一身骚,反倒倒霉。
陆幽嘿然一笑,袖手而立道:“你此人不但说话臭烘烘的,令人不喜,连脑筋也不敷用,戋戋既然敢来这里,定有脱身材例。”
陆幽双手合拢放在嘴边道:“如果我大吼一嗓子,我诸位师兄弟齐齐跳出来,捅你个马蜂窝也不奇特,要不尝尝。”
王仆诚不解道:“陆公子,你做甚么。”
陆幽将王仆诚扶起,笑道:“情之一物,最难堪解,我只是谈笑,既是王兄心上人,我如何能不救。”
花姓女子忽的转头冷冷瞧着王仆诚道:“你跟这臭贼一伙的,装甚么好人,滚远些,要不我一剑刺死你。”
“有人放屁。”陆幽抬手扇风,笑道:“臭不成闻。”
只是转念一思,这两人一瞧就不是甚么善茬,特别那姓陆的,到处与我作对,现在肯放人定有蹊跷,毫不能为他们所棍骗,不如将计就计,拿到这两人令牌。
一弟子高冠博带,面如冠玉,眸子冷寒道:“花师妹,说出令牌下落,看在同门一场,不害你性命。”
两人靠近,待看的清楚,世人所围恰是那花姓师姐,本来一身白衣胜雪,现在却变成了泥人,好不苦楚,王仆诚看的更是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