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寒月满脸不屑:“本皇子咽不下这口恶气!”
雁鸣过后,一道锋利响箭破空而来,精确无误的射在帝九霄脚下的城墙上。
莫寒月眼睛一亮:“我如何记得,飞雁宗与东极祥云道州的宫氏有世代血仇?”
灰抱老者考虑半晌,心中已有韬略:“若皇子必然要出气,老臣倒是有一计。”
帝九霄眼神非常炙热,这个天下公然奇异非常。
只是光阴变迁,光阴荏苒,究竟风沙腐蚀的三叠关,早已不复昔日恢弘。前两道关卡已经崩塌殆尽,淹没于汗青大水当中,连残垣断壁都难以寻觅。最后一道关卡,只剩下半截城墙尚且耸峙。
瞬息之间,女子已经摆出搭弓射箭的姿式,箭锋正对着帝九霄。
帝九霄负手而立,云淡风轻道:“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甚么事都干得出来。”
听到这番解释,春柳轻哼一声,满脸鄙夷:“莫寒月真敢对神子脱手不成!”
“哈哈哈哈。”
翌日凌晨。
“莫寒月阿谁纨绔皇子,早已经在三千道州臭名远扬,此人恃才傲物又气度局促,之前在帝家颜面尽失,这口恶气,莫寒月如何能够咽得下,必定会在半路埋下伏兵!这三叠关鱼龙稠浊,反倒能为神子供应一层保护。”
春柳大惊失容:“这一箭,起码具有真气境十重顶峰修为,就算春柳也一定能敌,神子快快遁藏。”
“说。”
只见山颠站着一个女子,长发飘飘,身穿褐色紧身衣,左肩插着五支鸿毛,左手攥着一把碧玉犀牛弓,右手正往弓弦上搭着翎羽箭矢。
转眼之间,女子已经来到帝九霄面前,大雁拍打着翅膀悬停于空中,女子天然也是有如神助,居高临下打量着帝九霄。四目相对,帝九霄看清女子的模样,论姿色不输给宫玉卿,浑身高低透着一种原始野性。
御雁飞翔,遇山过山,遇海过海。
莫寒月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面前的灰抱老者,不由点头感慨:“不愧是皇师,除了修为经天纬地,就连战略韬略也是如此深谋远虑。我月照国能有皇师互助,何愁不盛!就按皇师所言,立即派人去飞雁宗。”
帝九霄昂首看向城墙一侧矗立峻峭的岩壁,轻笑道:“还能有谁,天然是吕家世仇飞雁宗。”
宫玉卿和莫明月在店中安息,帝九霄则带着春柳和林御风,爬上古城墙,了望着月照国地点的方向。
“以帝九霄的修为,还需一日方能达到月照国,途中必经三叠关,倘如有人向飞雁宗通风报信,说是宫玉卿将路过此地,不知会产生甚么?”
帝九霄已经朝着月照国地点的方向而去。
因为力量过大,直接将城墙射出一个直径三尺的洞穴。
帝九霄嘴角微微上扬:“来了“谁来了?”春柳再次苍茫。
帝九霄立在墙头,不躲不闪,就这么悄悄地谛视着劈面射来的箭矢。
话音刚落,齐云山颠传来一阵清脆雁鸣。
春柳如临大敌,紫电玄雷双剑已然在手,随时攻伐。
环抱于周遭的气味,如同频频丝线汇入箭矢,平平无奇的铸铁箭头竟迸收回湛蓝光彩。纤纤手指一松,箭矢便化作流星激射而来。
帝九霄不睬会一旁心急如焚的春柳,昂首直视齐云山颠。
“父上派我单身前去月照国,也是为了磨炼我的经历与心性,如果连一个莫寒月都搞不定,还谈甚么血铸帝道?”
面对莫寒月的冷嘲热讽,灰抱老者也不活力,只是自顾自的劝止着:“那帝九霄不但关乎帝家命脉,更关乎月照国昌隆与否。”
帝九霄微微一笑:“为何要躲?”
莫寒月余光一瞥,眉宇之间透着一抹不悦:“如何,连皇师都怕了那狗屁麒麟神子?当年皇师也是与帝家老祖争锋过的至尊豪杰,这才享了几年繁华繁华,莫非心中的血性傲气都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