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俊罗仍不明白,“这类事情,你若不肯意,怎能逼迫?不是另有你父母做主吗?”
“不要说这类话,”姬俊罗俄然感觉有些心疼,“你才十五岁,前路且长……”
被血腥味刺激,姬俊罗终究反应过来,他握住殷绮的手腕,急道:“你这是做甚么?”
当时他感觉统统都是天意,完整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类境地。
这话虽不入耳,却让姬俊罗了解了她的意义。殷绮说得没错,禾族对外封闭多年,安闲平和,姬俊罗身为少族长,更是被族人们关爱敬佩。而殷绮所过的日子,大抵是他所不能想像的。
姬俊罗也赶快站起,猜不出她要做甚么?正想着,只见殷绮从怀中拿出莲火,缓缓展开。
木头断裂之声突然响起,折扇在殷绮的手平分开,变成两半。
姬俊罗俯身坐下,这才问了阿谁最紧急的题目,“你为何要逃婚?讨厌我?”
“我本想着你这丫头还算晓得审时度势,无需我再费周折,”殷正元忿忿道,“现在看来,倒不如一开端就让你服蛊。”
殷绮将手中的残片随便一扔,笑道:“你若能帮我一把火烧了殷家,不要说做老婆,做主子我也情愿。”
殷正元应当很快就会过来,不能让他看到这副模样。
不顾劈面惊诧的姬俊罗,殷绮持续撕扯着木扇,固然面无神采,手上却用了十二分的力量。木片飞溅,殷绮白嫩的双手很快被刺伤,鲜血顿时滴落而下。
殷绮见他说得一本端庄,笑意更浓,“你感觉我会这么做吗?”
殷绮有些烦躁,直道:“因为我不想嫁给你,也不肯到禾族去。”
固然不喜好禾族人,但这两位多少至心实意体贴着她。
听到蛊这个字,殷绮面上虽不露声色,心中却模糊有了惧意。
提到父母,殷绮的耐烦已然耗尽,她嘲笑几声,调侃道:“少族长,你觉得天下人都跟你一样,从小就被当作珍宝一样的护着?我那伯父若狠起心来,但是甚么都敢做!”
见此人分开,殷绮松了口气,重新躺到榻上去。
新娘逃婚,普通人多会恼羞成怒,但姬俊罗不一样,他虽有点悲伤,却更在乎殷绮出走的来由。现在求得答案,便对殷绮生出怜悯来。
殷绮惊奇于此人的天真,笑道:“殷家甚么都没奉告你吗?我逃脱是为了不再与家属有任何干系,跟我们的婚约没有半点干系!”
眼泪重新从眼角滑落,殷绮又想起了兄长和父亲,心中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