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袖子,暴露伤痕累累的手臂,“你想报仇,我也一样。在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恨殷家。”
别看这丫头说得头头是道,实在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亲眼瞥见,谁晓得明天的景公祭会是甚么模样。
殷绮又拿过一张纸,她在中间画出一间大宅,接着描了一条线向北延长至城外。
“你想制造混乱?”百里辛竟顺着她的思路考虑起来,他指指斑点的内圈,“这些处所必定有东西拦着,人群受了惊也只会向外跑,没甚么意义。”
殷绮点头,“我要说的事情很首要,不能让殷家的人听去。”
殷绮没理睬他,拿了张纸铺在案上,用笔当真画起图来。
她说得一气呵成,竟真是副把本身当作幕僚的模样。
何况那处所荒废已久,本地人谈之色变,从不敢去。她一个大族令媛,年纪悄悄的,如何会晓得这类事?
宋辰不会骗她,这此中必然有空子可钻,并非死路一条。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戚武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
“当然是帮你杀掉百里群,”殷绮指了指刚画好的图,“这就是景公祭的园地,北边有景公庙,门前的高台大将停止最后的典礼,我们便可当时脱手。”
戚武也明白了,“这么点钱哪够?”
前边的打算多少还算靠谱,现在就有点信口开河了。
不想体例往城门跑,去甚么郡守府?它刚幸亏昭华城的中间,离哪道门也不近。
她眼中俄然闪过一丝狠厉,又道:“你脱手时,我会杀掉流昭国的大皇子。此人一死,他们必然手忙脚乱。”
殷绮没有答复,她挥挥手,杯子里的水立即浮至空中,凝成了一根冰针。
到了百里辛住的处所,四人进到正屋,围着案几坐下。
她语气寂然,闪现出与春秋不符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