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年约二十的女子,一身黑衣几近要融于夜色中,令她豪气勃勃的脸更显惨白,如同鬼怪。
易谨文听着就不太顺耳,接口道:“如何不算上廷修,他的术法成就高出世人一大截,又有拳脚工夫,谁能拦得住!”
如果平时,陆康常常被恶梦所扰,久久不能安睡。可彻夜,他听着阿凝悠长的呼吸声,竟很快地静下心来,一会儿就睡着了。
“多谢巫彭大人!”
魏仲驯良地笑着:“那是天然,你无需担忧。”
被称作神主的男人帮手持烛台,打量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作。烛火映照下,他那昳丽如画的脸竟有些不敷实在。
他低头恭敬地喊道:“巫罗拜见神主!”
寂静中,阿凝解下腰间的短刀,脱去鞋袜在榻上打坐起来,看模样是想这么姑息一宿。
“是。已经查明萧询的住处和他身边的保护环境,能够择机脱手了。”陆康答道,对神主的未卜先知并不感觉惊奇。
易谨文晓得陆康又要受一番折磨,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怜悯,他安抚道:“我那边还存着些白龙爪熬制的丸药,你一并带上,多少会有些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