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将方剂折起来讲:“夫人,由此百状,人虽晓达,纵晓其端,则又人以娇纵,不循理法,冒违忌讳,弗能备矣。故交中水疾,死者多矣。”
“愿闻先生详言。”若兰手里拿着票据恭恭敬敬的听着冷先生讲水病。
冷先生一边拿起票据交到若兰手上一边说:“夫人不必过虑,水有十名:一曰青水,二曰赤水,三曰黄水,四曰白水,五曰黑水,六曰玄水,七曰风水,八曰石水,九曰暴水,十曰气水。只要对症便可保命。”
床上窦滔脸孔干黄浮肿,昏昏沉沉,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量。冷先生看了看窦滔的神采,手指悄悄的翻了翻窦滔的眼皮,拿来手枕将窦滔的手腕放上去。冷先生的手悄悄地搭在窦滔的手腕上闭上了眼睛。
黄地盘漫漫黄沙飘飞,一阵阴风吹来,黄沙如铜镜一样平坦展的铺在人们面前。秦州城内马褂銮铃,货郎叫卖声不断于耳。窦府覆盖在阴冷的氛围中,进收支出的家人和丫环都耷拉着脑袋一脸的苦相。
冷先生跟着若兰的问话已经坐在了方桌前,一边写着方剂一边点点头对若兰说:“夫人,水病有肿于头子,与肿于腰脚,肿于四肢,肿于双目者。窦将军肿于四肢。”
冷先生诊完脉,收妙手枕。撩起衣衿站了起来,径直向厅里走去,若兰强忍着哀思问:“先生,相公的病――”
“先生,我家相公因何得于此病?”若兰持续问着冷先生但愿平常起居有所重视。
“先生是说我家相公生的是水病?不知我家相公是那种水病?”若兰迷惑的看着冷先生问。
冷先生回过甚恭敬的对若兰说:“夫人,人生百病,最难者莫出于水。水者,肾之制也。肾者,人之本也。肾气壮则水还于肾,虚则水散于皮。又三焦梗阻,营卫闭格,血气不从,真假交变,水随气流,故为水病。”
“快请冷先生出去。”若兰说着就要迎出去。冷先生急仓促的脚步呈现在若兰的面前。若兰正想说话,冷先生摆了摆手独自走到窦滔床前。
“先生,我家相公此病可有性命之忧?”若兰还是问着冷先生窦滔的病情。
冷先生一边写方剂一边说:“夫人,水病有因嗽而得者,有因劳而生者,有因呆滞而起者,有因虚而成者,有因五脏而出者,有因六腑而来者,类皆多种,状各分歧,以是难治。窦相公之病应是因劳而生者。”
“先生,求求你必然要救救我家相公。来世做牛做马我也要酬谢您的恩典!”若兰泪水涟涟的要求道。
灵儿急仓促的从内里走了出去处若兰回禀道:“夫人,冷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