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道姑必死无疑,那另有甚么命可活?”符融说着本身的判定。
“道姑现在面无赤色,视线下垂,睫毛龛合,嘴唇青白,微微颤抖,似在嗟叹,谛听又无声气,唯有水声淅淅。她一双血手,拎起柔肠一段,指尖揉捏,寸寸洗理,渐次盘放腕肘,如此很久。随后,终究洗涤结束,将脏腑清算妥贴,一并捧起,塞入腹内。又取一勺,将手臂、胸腹、股沟、腿足,乃至于脚指一一涮洗洁净,竟无缺如初。”大司马直直的说给符融听。
“唉!“大司马长叹一声持续说道:“王爷,你切细谛听完前面更加古怪。配房里水声仍然响动不已,诱我止不住一心想看个清楚,便沿着庑廊,蹑手蹑足,又到了门前。不看则罢,一看兄弟――”
“莫非那美人要他杀不成?真是天大的憾事呀!”符融迷惑的赶紧问道。
“世上竟有这等怪杰!”符融惊奇的目瞪口呆。
“到底看到了甚么?如何样了?你倒是快说呀!”符融猴急似的抓耳捞腮。
大司马持续说道:“移时,水声复响,兄弟睁眼定睛,见这髡首道姑血污淋漓,双手尚不断搅动,竟将脏腑和盘取出,置放盆内!兄弟毕竟将门世家,身经百战,尚不致昏迷,只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蹙,决计看个明白。”
“屏息凝神,贴住门缝,只见那纤纤十指舒伸开来,揉搓胸脯,洁白似雪,两点缨花,含苞欲放,装点其间。肌肤津润,微微起伏,更有一线朝气自脐而下,兄弟就势膝盖着地起不来了。又见一双素手从盆中操起剪刀一把,并拢双刃,用力插入腹中,顿时鲜血殷红自脐下涌出。兄弟惶恐不已又不敢妄动,只好闭目不忍再看。”大司马说道惊骇处不再往下说了。
“兄弟赶紧起家,登上厅堂,仁立恭候。半晌,门扇敞开,这道姑手持念珠,和衣移步来至堂上,炉中线香刚巧燃尽。香根上一缕青烟沓然消逝之际,她不慌不忙恰好换上一炫。兄弟如梦初醒,尚猜疑不解,只得以实相问。道姑却不动声色,答复道:君若问色,便形同这般。”大司马说道。
符融听罢大惊失容!正筹办再问下去,大司马已经杳无踪迹。情急中符融从床上坐起,一摸额头,盗汗淋淋……
“却见这道姑竟然面朝房门,袒裎无遗,裸身盘坐盆中,双手合掌,捧水洗面,一改平时土灰面色,红颜皓齿,粉腮玉项,肩滑臀圆,活脱一个美女。兄弟从速走开,回到堂上,收拢心机。”大司马心神不宁的说道。
“兄台有如此美人你可享尽人间美色。真乃千年奇遇呀!有如此美人何不带到本王府上来?”符融不但是在赞叹还是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