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胡行乙大为不解,莫非是这镇上哪家被打劫过的余孽不成,面色阴晴不定,思肘如何蒙混过关。
双颊痛热,朱翠翠气怒道:“你这贼子,打我做甚么,士可杀不成辱。”
“你这婆娘恁的暴虐,我来你朱门做仆人,你却要将我绑了送与万马庄黑风堂当彩头。”陆幽冷冷道:“你们跟那两伙匪盗有何辨别。”
这辩论的间隙,胡行乙认出陆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绑了的小子,猜想这小子绝非朱翠翠帮手,心机一转忙道:“豪杰,这朱门先前有辱与你,不若本日斩尽扑灭,已报你心头之恨。”
“做你的春秋大梦。”朱翠翠自知本日难逃一死,为免受辱,抱着爷爷朱万成悲戚道:“爷爷,我们万不能受他们欺侮,我先杀了你,再行他杀,保全我朱门名声。”
陆幽嘿笑一声。“昔日无怨,但克日有仇。”
朱翠翠不想此人的身法如此了得,当下绝了逃生的动机,抱着爷爷冷道:“你杀了我吧。”
朱翠翠心中闪过不好动机,眼圈一红,嘴上却也硬气。“我宁死也毫不会受辱与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朱门余下世人擒了匪盗,陆幽重回厅堂,低头瞧了一眼朱门门主,皱眉道:“你爷爷死了,还愣着干甚么,这残局该由你清算了。”
朱翠翠语塞,故意顶一句,恐怕此人几次无常,是以忿忿憋在肚子里谨慎道:“就用本日万马庄黑风堂送来的这一箱金银珠宝做斥逐费吧。”
“我杀了胡行丙和万八里,你与我有仇。”陆幽据实相告。
“你当真能杀的了爷爷吗。”胡行乙猜想虽说不敌这敌手,但一心要走,这小子也留他不得,当下撂下一句话,腰间匕首虚晃一招,回身欲逃。
陆幽讪讪道:“你看,你骂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我是你爷爷,你也信么?”
朱门内早已经杀的人仰马翻,陆幽双手一抛,朗声道:“胡行乙万九里人头在此,你们还要顽抗么。”
这女子倒也不算极尽暴虐之人,还晓得分发斥逐费,不过厅堂内万马庄黑风堂送来可不是甚么金银财宝,陆幽一脚扫出,厅堂中箱子豁然翻开。
胡行乙大骇,转头一瞧,一人踏步而来,想起刚才的疾如闪电一击,后背发凉,当下不敢小觑,怒道:“来者何人。”
“脾气臭,人也丑,老子没兴趣。”陆幽捡起地上万九里脑袋,走近胡行乙,割下脑袋,一并提在手中,走出厅堂。
陆幽手中杀猪刀电光火石普通,掠过胡行乙后背,顷刻血雾茫茫,他纵身一跃,已在胡行乙面前,杀猪刀刺穿喉咙,胡行乙哭泣一声倒地。
万马庄黑风庄匪盗闻听,俱是一愣,现在长官已死,负隅顽抗也再偶然气,世人皆是弃了兵刃,在不抵当。
陆幽起家道:“万马庄黑风堂两边向来分歧,各自从口中抢食,故而都想灭了对方,本日两边同坐一船,却又和和蔼气,岂不是令人生疑。”
“你爷爷。”门口来人答道。
朱翠翠一时理亏,没法辩白,不过心中肝火尚余,咬牙道:“要杀就杀,那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朱翠翠气上心头,怒道:“你放屁。”
本来朱翠翠就技艺不精,就算朱门门主朱万成尚未受伤,也一定是这两人敌手,再者朱门权势比起万马庄黑风堂弱了几分,当初能胜,只不过是占了出奇制胜的便宜,现在敌手万事俱备,当然落了下风。
“这二人一来就问胡行丙万八里之事,最后不急不躁却跟你进了朱门,清楚另有他想。”陆幽持续道。
不消半晌,众强盗已被擒了,等候发落,朱门门主尸首也被装殓,朱翠翠回到厅堂,瞪了一眼少年,却也不敢再充甚么豪杰豪杰,远远抱拳讪讪道:“豪杰,匪盗已被擒住,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