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瞧着来人,点头笑道:“林师兄本来要杀我二人,无法之下我唯有脱手反击,不想林师兄不堪一击,让鄙人到手了,实在抱愧。”
“这也是石棺中死者所留遗言,你忍心让他死不瞑目。”陆幽说罢,顺手将书丢在石桌上,惊起一层灰尘。
陆幽王仆诚二人事前低调出列,不见徒弟踪迹,自也不敢将所得令牌交出,是故无人重视,现在成了众矢之的,王仆诚吓的躲在陆幽身后,面色惨白。
本来陆幽这一掌将石壁劈开,竟是一条通道,两人走出,此时已是试炼末段,二人取了四周埋藏的令牌,赶往玄武门地点。
陆幽苦笑道:“那你还是叫大乌龟吧,这小笨伯听起来更坏。”
陆幽苦笑,转头朝着徒弟抱拳施礼,金小婉徒弟点头道:“小婉和禹城二人说你被黄老儿刁难,非得拉着老夫去救人,寻了一圈不见你踪迹,还当你被黄老儿给正法了,现在活着就好,那黄老儿呢。”
哭骂了一阵,忽的想起四周人群,金小婉脸一红,擦了眼泪,矜持道:“大乌龟,你们如何脱身的,我和徒弟去山上寻了一圈也不见踪迹。”
当头一立,任长秋袖手而立,面前丢下一堆令牌,少说也有三十,世人瞧见,俱都噤声,此次只怕任师兄要做大师兄了。
王仆诚听罢,既是死者所言,我就替他收着,他看也未看,将一本书收起来,揣在怀中。
他一心要为门徒报仇,顾不得凤仪,大袖一卷,纵身到了陆幽面前,恍若电光,由不得人躲闪。
猜想之际,林子荣徒弟心中刺痛,身子摇摆,面色惨白,略略定住身形,急问道:“是谁干的。”他说话间目光落在已然归队的任长秋面上,咬牙切齿。
另一名长老冷道:“其他等人还未返来,特别老夫弟子林子荣,气力不在你那好徒儿之下,现在说任长秋就任大师兄,未免过早了。”
林子荣徒弟丧徒之痛犹在心头,转头瞧着点兵台上怒道:“你放纵弟子伤人,老匹夫还敢强词夺理,岂有此理。”
点兵台上早已经是人头攒动,没了令牌弟子早已回到点兵台,低头沮丧,但还幸亏脑袋还在脖子上,算是天大幸事,要知此次试炼夺令,很多弟子脑袋可就搬场啦。
陆幽走到石壁另一侧,寻摸一阵,一掌劈出,掌风所至,石壁霹雷一声,分裂开来。
“屁话,白师兄才是不二人选,任师兄虽说气力过人,资质聪慧,但比白师兄,性子阴沉,待人冷酷,做了大师兄,我等岂不是要遭殃了。”弟子中有人受过任长秋闭门羹,辩白道:“何况白师兄最受师尊赏识,我看八九不离十。”
“要说卑鄙手腕,就要问任长秋任师兄了,这件事情弟子一人可做不来,有任师兄互助,也就事半功倍了。”陆幽笑道。
此言如好天轰隆,人群中炸开,世人群情纷繁,这林子荣在四大长老的四位大弟子当中,气力最差,但比及凡人,倒是云泥之别,本来也有资格合作大师兄之位,现在竟然被人杀了,这是何人的手笔。
王仆诚见陆幽翻开死人墓穴,吓得面色发青,跪地神仙老爷叫了一番,这才靠近慌道:“陆公子,开人墓穴,对死者大大不敬,快盖上吧。”
陆幽转头瞧了一眼,手指指着墓碑道:“这墓碑上有言,如有人来此,翻开墓碑,满是死者答允,并非我轻渎先人骸骨。”
听得这话,金小婉昂首一看,擦了眼泪,一起跑进人群,捶打陆幽肩头,心头一急,泪水眼眶打转哭道:“大乌龟,我只当你已经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任长秋沉默不语,算是默许,任长秋徒弟略有不满,抚须冷道:“试炼夺令,不免伤人,那是他气力不济,死不足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