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奎闻声,昂首一瞧,一道精光冲天而起,直入滚滚黑云,不由痴了,韩铭也是不知以是,愣神张望。
韩铭一跑,王仆诚见状,踮脚飞出,如轻雁落在韩铭身边,单臂提起,复又跃出二十丈不足,起起落落,已在三里以外。
王仆诚恳惊,单臂抡起,连连敲击大钟,想要将大钟敲个洞穴,只是大钟兀自作响,出现阵阵金光,并无裂隙。
韩铭何曾接受过这般如飞赶路,瞧得面前风景吼怒而过,嘴唇颤栗只喊“神仙……神仙……”
歪嘴斜眼老道一番说辞,这端坐老道一拍桌案怒道:“竟有人坏我灵道人功德,毁我宝贝,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是不是三头六臂。”
据此地十里以外,一间大庙内,一老道度量美女,喝酒吃肉,正自欢畅之际,忽的一人突入,乱滚带爬,到了近前,急道:“徒弟,弟子坏了你的功德。”
地里村民也瞧得这异象,一村民跪隧道:“定是老天爷见我等孤苦,方才有吉祥升天。”
本来克日田中作物即将收成,倘若这般瓢泼大雨落下是祸非福,落上天里,只怕作物尽被雨水打碎,一年收成转眼便无。
王仆诚一时不知所措,哪知韩铭也跟着跪地,大气不敢喘,他扭头瞧向陆幽乞助。
王仆诚一心要破去大钟,不闻不问,单臂发力,如万象奔腾之力自手臂奔涌而出,钟槌乃是由楠木制成,由铁皮包匝,现在兀自收回微响,不过几个眨眼,爆裂开来,炸成木屑,四散飞溅,将亭子戳成洞穴。
不过一炷香工夫,王仆诚瞧见一座大庙立在山坡,纵身落下,韩铭忙跪隧道:“神仙,这就是摩云观了。”
屋外韩奎正自懊悔,身边韩芸装忽道:“爹爹,你快看,那是甚么。”
陆幽苦笑,那老道歪嘴斜眼,在此地祸害百姓,死不敷惜,但那口大钟来源不明,这等玄物不似平常,这老道必有背景,放走这老道,只怕老道找来帮手,又要难堪了,至于李云峰,只怕他因爱生恨,遁入歪道。
村民庄稼保住,喜不自禁,想起星空声响,纷繁前来跪谢王仆诚,韩铭也将所见说的天花乱坠,王仆诚面皮薄,难堪莫名。
韩奎不明其意,陆幽转头苦笑道:“只怕你们得补屋顶了。”
天涯精光钻入滚滚黑云,雷电交集,震民气神,那精光如利刃在滚滚黑云中流窜,气势恢宏,本来赶上这精光,四周流窜,飘忽不定,雨势骤减。
韩铭一瞧,面前竟有万象奔腾,不由更是坚信不疑,忙跪地连叩首道:“神仙……神仙……”
“你这贼厮,触怒天威,不得好死。”老道见这一轮变故,龇牙咧嘴谩骂,却不敢上前。
世人纷繁跪地抽泣,李云峰瞧着天涯滚滚黑云,心头一紧,忙扬声道:“快快拿上镰刀,与我去地里抢收,能收多少是多少。”
王仆诚见对方跪地告饶,一挥手道:“滚吧。”
大钟经此一拳,久久不能发声,王仆诚罢手,双目赤红,如牛喘气,正自惊奇,忽的一声震天巨响高傲钟传出,大钟自顶部裂隙呈现,裂成两半,满身金黄不见踪迹。
只是村民谢过以后,想起彻夜事情来,不由后怕起来,本日度过此劫,但惹下天怒,只怕今后还会有天劫,也都闷闷不乐。
村民纷繁出门一瞧,一农妇忽的跪地哭嚎道:“老天爷啊,这一下一年收成可全完了。”
村民不料李云峰口出大言,都吓得面色发白,一人起家道:“李云峰,你定要叫我们跟着你享福么,芸妆之事也是你禁止,现在又发甚么疯。”一时个个满面喜色,谩骂起来。
王仆诚急于摧毁大钟,举目四望,只见大庙一侧有一亭子,亭内吊挂大钟,大钟旁那歪嘴斜眼羽士正自大责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