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哥的心机,秦姬妹体味得一清清二楚,“东阳妹的笛声那么好听,我正想学呢。”秦姬笑着对东阳琴说,一只手狠狠地掐南雪哥的腰。
“我们也逗留一段时候,少则三五天,多则半月。”楚南雪赶紧说。
移到近处,骆驼停,商队停,人停。
东阳琴嘟着嘴,哀怨地盯着哥,玉手扯着哥的衣袖。
四人点头,戴着帽子的年青人把水袋抛给楚南雪,楚南雪拔去胶塞,昂头就要往肚子里灌。
楚南雪、秦姬坐在戈壁望着悠远天涯的星星。
没人晓得前面是生还是死?走,或许死,或许生。而留在这里必然是死。
秦姬妹的神采变幻,奸笑,对着南雪哥的大腿狠狠捏了一下,跳起来拍拍屁股跑了。
东阳漠狠狠剜了妹一眼,改口说:“我们在首阳镇会逗留半月,你们若不当即出发,能够把酒言欢。”
太阳西下,朝霞血红,风狂舞。
楚阳望着绿草,视野拉进,“那是香花。草有毒,水也有毒。”
风吹起东阳琴的黑发,一身白衣,仿佛仙女。
四人干渴如死。
二十几人防备地看着四人。
一步步迟缓朝前走。
一曲尽,一曲又起。
“哈哈。妹子,妹子的心机哥哥还不体味么?”东阳漠大口喝了一碗酒说。
半天没回应,秦姬妹看着南雪哥,南雪哥在想别的,南雪哥在想甚么,秦姬用鼻子想都能想到,揪着南雪哥的耳朵。
“哎呦。”楚南雪叫着在戈壁打滚。
秦姬妹也是。
秦姬妹哀怨地瞪着南雪哥,瞪了南雪哥好一会儿了。
帐篷外,月光下,星星满天。
四人也去傍晚镇。
戴着帽子的年青人,拿出水袋,叽里咕噜地说着甚么?
三天后,见绿草、石块、密密麻麻的屋、红色的、玄色的、灰色的、绿色的、橙色的。
“哈哈哈哈哈,你来啊,你来追我啊。”
楚阳看着银针。把水袋给楚南雪。楚南雪猛喝几口,递给秦姬妹,秦姬妹也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递给楚阳,楚阳没喝给三思爷喝,三思爷喝了楚阳才喝。
“哥。好美。”指着天上的星星。
看到楚阳、楚南雪、秦姬身上的伤,老头虽没伤,一把老骨头了,神采干枯。几人神采惨白,想必在这茫茫的戈壁流浪了好几天。
一起前行。
戈壁之巅。
东阳琴的脸红了,娇羞无穷地说:“才没有。”感觉哥哥吵嘴。
“我们在此别过,如有缘,会相逢。”东阳漠双手抱拳对四人说。
东阳漠身边的少女东阳琴老是盯着楚南雪,一起都是如许。东阳漠明白,“妹子,你是不是对人家成心机啊?”东阳漠撞了撞东阳琴的腰。
见四人一脸利诱,年青人又用九龙大陆的说话说,这回懂了,说得是,“你们是不是很渴?你们是不是想喝水?”
东阳琴眉开眼笑。
戴着帽子的年青人的眉毛伸展了。
东阳琴望着天上的月,天上的星,灰色长笛放在嘴边,一曲孤单笛声在星空下的戈壁飘着。
骆驼驮着货色,驼铃声响,驼铃声浓,一曲曲诉说无尽的孤单忧愁。
楚南雪望着天上的星,脑海想的是帐篷里的东阳琴。笑时很美,大大的眼。
“他是我侄儿,我们一起被人追杀,避祸至此,我死不敷惜,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尽尽力庇护我侄儿,还请不要见怪。咳。”楚阳喝水。
南雪哥的口水流了好多。
东阳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远方响起驼铃声,驼铃声浓,一曲曲诉说无尽的孤单忧愁。
楚南雪从没听过这么美的乐曲。
入口,黄色大旗,顶风飘荡,三个黄色大字,傍晚镇。终究到傍晚镇。
“朝反方向走。”
秦姬妹狠狠捏了楚南雪的胳膊一下。嘶,楚南雪假装甚么也不晓得地喝着烈酒,吃着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