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外,几辆马车停滞,一干奴婢神采恭谨。
黼黻文绣,降龙路车,显其仁,光其能。
提及此,还不得不说一些个趣事。
寝殿内,摆布近侍正为肃宗清算衣冠,因是万国会,规格甚高,帝君当着冕服,以示昌大。
“不就是一个面见各国使臣的宴会吗?儿子何足惧哉?”萧暄两嘴角向下一弯,撇撇唇,毫不在乎道。
“去吧,时候不早了”,肃宗摆摆手,心下焦灼,法度沉重。虽说这些年嫁到邶国去的多是宗女,并非他亲生女儿,但他本是个心善刻薄的,瞧着和亲之时,皇族宗室骨肉拜别,捧首痛哭之景,亦是唏嘘不已,肉痛难忍。
玉藻邃延,日月升龙,副其德,章其功。
这位春秋正盛的帝王,倒是须发半白,容颜衰老很多,本日更是带着几分病态。贰心底非常讨厌万国会,常常到了这日子,便是食不知味,寝必失眠。只因那丧权辱国的左券,梗在胸口,如若刀绞,磨民气神。
只一句,没有强大的综合国力,女人只能成为贡品。
然有一日,陶真上书要求撤掉户部侍郎李继科,启事是其平淡无能,难当大任。刚巧那李继科是肃宗宠妃的亲弟弟,肃宗犯难,揣摩一阵,降旨让李继科外任刺史。孰知陶真得了动静,大喊不成,如此干才,岂能办理州县?遂与肃宗据理力图,肃宗争不过,只得放弃。待其回到后宫后,对李贵妃无法道:“汝只知为弟要那刺史之位,汝岂知陶真为御史乎!朕奈如何乎?”
言讫,世人上了马车,齐齐往皇宫赶去。
巨大的皇宫,内侍宫女们进收支出,忙里忙外,而肃宗则是悄悄鹄立,心口沉闷。
听着萧暄的满不在乎的口气,萧煜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荣王府的世子,这宇量岂是浅显。好!既然如此,那就解缆吧。”
且说那宣元殿,是梁朝天子停止宫廷宴会、抚玩演出、会晤来使的首要场合。史乘曾有记录,在宣元殿停止的国宴,成百上千场,殿前和廊下可坐好几千人。除此以外,另有开敞的广场,不但能演出百戏,还可对击马球,一决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