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今护国圣师晦明方丈就稳稳端坐禅院,转动手中一串已是磨得发亮的紫檀佛珠,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待二人转过一峭壁,瞥见山涧,得一小谷,仿若世外桃源,不出世俗。左峰为掩,右崖为映,出的是云,纳的是雾。虎啸时风生谷口,猿啼时月坠山腰。
“但是那无尘和尚向来不见客,师叔此行必是碰鼻,何必白跑一趟,累着身子”,圆意拍了拍光溜的头,不解道。
“恰是”,晦明点头,声音饱含沧桑,透着一股沙哑。
许是晦明方丈主持镇国寺年事已久,亦或是其修行数十载,早已心如止水,处变不惊,模糊间一派仙风道骨之样。
“阿弥陀佛,现下看来,也是这大虫佛缘深厚,有次造化”,圆意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慨然叹道。
如果细细抚玩,岩前花木舞东风,暗吐暗香;洞口藤萝披宿雨,倒悬嫩线。飞云瀑布,银河影浸寒光寒;峭壁苍松,铁角铃摇龙尾动,好一个休闲摄生之所。
“师叔,你但是要去后山寻那无尘老衲?”赶来的圆意照叮咛提着一个棉布包裹,毕恭毕敬地跟在晦明身后,瞧着自家师叔的去处,不由有些猎奇,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