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了甩胡思乱想的脑袋,清算了被风吹乱的衣领,萧暄定了放心,便大踏步朝看押沈贵的雅阁走去。邻近房间,却又立足不前,现在要她放人,的确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法,还真是心有不甘,算了,那头蠢猪,不见也罢,别把自个气死,遣人直接一纸诉状押去主管禁军的衙门,再找些虎帐中的证据一并送至,抬着赵瑛天的名头,给那些明哲保身的官员施压,少说也得让沈贵吃上十来天的牢饭。
萧暄愤激不已,一时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落,直震得单璃不成思议,这哪是个六岁男孩口中说出的,不明启事的,还觉得是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为自家姐妹遇人不淑,跳着脚直骂着世道不公呢。
“忍耐的滋味,很不好受,却又不得不尝。古今欲成大事者,无外乎两个忍字,一曰‘残暴’,二曰‘哑忍’,你且不时记得,将来总会有所感悟。”单璃眼也不抬,微带着警示,风格倒是像极了教书育人的夫子。
萧风点头苦笑,那狗官沈贵真是自作孽,不成活,犯了小爷的忌讳,该死不利进班房。